,臣万死不辞。”
谢蘅盯着他,轻笑了声:“如此,宁大人里面请。”
然宁远微刚进门,谢蘅却又驻足,忍不住轻咳了起来。
“世子。”
柳襄一惊,忙扶着他担忧唤道。
谢蘅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移开手掌,手心隐有几丝血,看的人心惊肉跳。
柳襄的脸色霎时就白了:“世子...”
宁远微亦是面色大变:“世子!”
谢蘅浑然不在意的翻转手掌,摆摆手道:“无碍。”
“不过是想出来散个心,没成想在这里撞上一堆白骨,但如今我已是有心无力,这里的事就交给宁大人了。”
宁远微郑重抬手:“下官定竭尽全力。”
谢蘅拿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掌心的血迹,缓缓道:“明日我便要离开了,卷宗和口供稍后自有人送到宁大人跟前,之后诸事宁大人也不必跟我汇报,自行处理即可。”
宁远微稍作犹豫后,道:“是。”
“既然陛下派了你来,便是十足的信任你。”
谢蘅擦干净血迹,将帕子收好,看向宁远微,语气不轻不淡道:“宁大人做的好,便是大功一件,可若是做不好...”
宁远微一掀衣袍,跪下道:“下官必定竭尽全力,不负圣望。”
谢蘅垂目,扫了他一眼:“如此,最好。”
说完,谢蘅便在柳襄的搀扶下缓缓离开。
宁远微站起身,看着二人的背影,深沉而复杂。
出了县衙上了马车,柳襄才
忙问起谢蘅的身体状况,谢蘅却瞥她一眼,嗤道:“鸡血也看不出来?”
柳襄一怔,错愕的看着他:“鸡血?”
她哑然半晌,才隐约猜到了什么:“做给宁远微看的?”
“还不算笨。”
谢蘅理了理衣袖,轻淡道。
柳襄立刻便明白了:“世子不相信他?”
谢蘅挑眉:“这不是很明显?”
柳襄皱眉:“也不知陛下为何派了他来,若他真有问题,那...”
“不是陛下派他来,是我请陛下让他来。”谢蘅。
柳襄一惊,不解道:“为何?”
谢蘅俯身去倒茶,柳襄忙先他一步道了杯热茶递给他。
谢蘅接过饮了口,缓了会儿L,才慢慢道:“怀疑一个人,可又找不到他的任何嫌疑,便可以给他十足的信任。”
柳襄没有听的太明白。
“他接的是密旨,平堰城我也让人封了,也就意味着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有我们几人知晓。”谢蘅捏着茶杯,徐徐道:“你说,若此地的事还是传了出去,是谁的问题?”
柳襄眼睛一亮:“原来是请君入瓮啊。”
“可是,他就算有嫌疑,也不见得与溯阳这里的事有关啊。”
谢蘅轻轻勾唇:“还记得之前我给你看过的一个名单么?”
柳襄想了想,道:“琼林宴通敌的嫌疑人名单?”
“嗯。”
谢蘅道:“其中有一位大人,与溯阳府尹有关。”
柳襄忙道:“是?”
谢蘅轻轻道:“兵部侍郎。”
这也就是他为何要来平堰城的原因之一。
他有预感,顺着这条线摸上去,能够得到一个很不错的结果。
柳襄了然的点头,随后想到什么,又道:“可万一宁远微聪明过人,知晓这事有诈呢?”
谢蘅淡淡道:“正因为他聪明过人,便一定能看出我想做什么,陛下想做什么,所以,只要他与他们有关系,就一定会冒险送消息。”
“若不送,我就逼他送。”
柳襄思索片刻后,心中明白了。
如果宁远微有问题,这于他而言,几乎是一个死局。
“溯阳若真收到了消息,我们会有危险。”
“真相险中求。”
谢蘅毫不在意道:“若任风平浪静,他们的根只会越扎越深。”
柳襄点点头,倒也是这个理。
不过...
“但他若不是呢?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谢蘅冷哼了声:“谁说的?”
“嗯?”
柳襄好奇的望着他。
“他在京中有些碍眼。”
谢蘅推开车窗,将茶倒了出去:“若他是清白的,就当是我替某个不争气的人清除障碍,届时待他任期满,再在封赏上补偿他一二。”
“且陛下亲派他下来,也
不辱没他。”
“这杯茶凉了。”
谢蘅不等柳襄有所动作,便俯身又倒了一杯,捏在手心。
柳襄一心在思索某个人是谁,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好半晌后,她才灵光一闪,惊讶道:“世子说的该不是二皇子吧?”
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宁远微挡了谁的路。
再联合‘某个不争气的人’这有些熟稔的称呼,柳襄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宁远微二皇子身份天壤之别,他自然挡不了他别的路,除了,儿L女情长。
云国公府府及笄宴上,她非常清楚二皇子钟情于乔月姝,且宁远微那日也特意找乔月姝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