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话。
柳襄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道:“世子真是煞费苦心。”
谢蘅拂袖,深藏功与名般叹了口气:“谁叫我是他兄弟呢。”
柳襄被他这般神态逗的轻笑不止。
同时也暗暗心惊,原来谢蘅竟那么早就布下了这个局,而她心中也隐隐不安,溯阳一行,怕是困难重重。
马车渐渐远去,车道旁边被茶水溅湿的一颗小石子上,隐有几丝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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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谢蘅一行人便准备启程。
临走前,柳襄去见了薛瑶。
薛瑶和邻居在高家帮忙,听得他们要走,很有些不舍。
“云麾将军还会来吗?”
柳襄摇头:“大概是不会了。”
“不过...”
她靠近薛瑶,轻声道:“若是阿瑶姐姐和高大人成了,我们很快就会在京中见面了。”
薛瑶脸色一红,忙底下头娇嗔了声:“云麾将军。”
柳襄见此心中不由暗道,看来她们是一定会再见面的了。
高嵛成这时也知道他们过来了,迎了出来。
“世子,云麾将军。”
几人转头看向他,不过一夜,这人瞧着却已沧桑了许多,片刻后,谢蘅道:“节哀。”
高嵛成颔首:“嗯。”
“你等些日子再出发,不急。”谢蘅又道。
“是。”
高嵛成:“多谢世子。”
谢蘅嗯了声,看了眼薛瑶,道:“高大人借一步说话。”
“是。”
高嵛成与谢蘅走到了一边,谢蘅将手中盒子递给他:“我知道此时说这个有些不合时宜,但溯阳之事不可耽搁,我得先行。”
高嵛成一时没明白谢蘅的意思,没敢去接盒子惶恐道:“世子但说无妨。”
谢蘅放低声音道:“若你二人能成,若不嫌弃,我做你们的主婚人。”
高嵛成一惊,忙回头看了眼薛瑶。
此时,柳襄正和薛瑶轻声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
高嵛成回过头,有些踌躇道:“世子...”
“若是没成,你离开前将它给薛瑶,当做她以后的嫁妆。”
谢
蘅顿了顿,又道:“她处境艰难,你若是有意,在离开前做好安排。”
高嵛成又迟疑片刻,才伸手接过盒子:“多谢世子。”
而另一边,柳襄也同样递了个盒子给薛瑶,说着与谢蘅差不多的话。
“若没成,它就是你将来的嫁妆,有它在,没人敢轻看你。”
薛瑶感激不已,要屈膝跪下被柳襄拉住了。
“相识一场便是缘分,无需如此。”
几人又寒暄一番,话别之后,二人目送柳襄和谢蘅上了马车。
柳襄掀开车帘笑着朝他们招手:“后会有期。”
薛瑶立在高嵛成身边,笑中带泪:“后会有期。”
二人并肩立在那里,倒很有几分相配。
身影渐远,柳襄放下了车帘,朝谢蘅道:“我觉得他们能成,世子觉得呢?”
谢蘅淡淡嗯了声。
“嗯是什么意思?”
柳襄好奇道:“还有,世子方才送的什么呀?”
谢蘅如实道:“一块有明王府图徽的玉璧。”
“你送了什么?”
柳襄呀了声:“那看来我跟世子想到一块去了,我送的是一把有柳家图徽的匕首。”
玉璧和匕首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图徽。
有它在,日后也没人敢为难薛瑶。
谢蘅的眼神在她颊边的酒窝上一扫而过。
良久后,他问:“几日能到溯阳?”
马车外传来乌焰的声音:“回世子,快的话六日。”
谢蘅嗯了声,轻轻靠在榻上,微微合上眼。
六日,可真是难熬。
柳襄瞧见他眉目中的疲态,不由皱了皱眉。
他昨夜睡的很早,今日瞧着似乎精神还是不大好。
想到他昨日的咳嗽,她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世子可有哪里不适?”
谢蘅袖中的手微微颤了颤,而后淡声道:“无事。”
柳襄还想要说什么,便见他不耐睁眼:“你认为,本世子是会隐忍的性子?”
那倒不是。
她见识过他出城后的‘娇气’。
柳襄遂暂时放下心来,见谢蘅昏昏欲睡,她也没再出声打扰。
好在这一路谢蘅虽每日看起来恹恹的,但到底没像上次一样病倒,七日后,一行人到了溯阳城。
与此同时,收到了重云的信。
他们一路上已经遇到了多次大大小小的刺杀。都是北廑人,有冲谢蘅去的,也有冲柳襄去的,毕竟二人离开玉京,是一个绝佳刺杀的机会。
但好在至今为止,还没有叫人看穿柳襄和谢蘅并不在车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