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士门众。
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脏活」。
连脑子都没有,被人当刀使。
话说的难听点,斩妖司连脑子这种东西都不允许下属拥有,也不准去问缘由,还指望出事了人家保你,无非是拿来背锅,用完就丢的废品罢了。
沈仪需要的是一颗能暂且靠身的大树,而不是成为深埋地里,供养这颗大树茁壮成长的尸骨养料。
若是开了这个头,以后可真就没有自由身了。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个原因……这女人演的太假了,无论是故作高傲还是后面的挑衅,都显得那麽刻意,如果自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会让他有种智商被侮辱的感觉。
面对这般情形,叶婧明显是有些手足无措,沉默片刻,轻哼道:「也不过如此。」
「行了。」
白衫男人突然换了一副神情,吐掉唇舌间的符籙,双臂随意挣扎几下,便是解开了身上的仙索,随即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涧阳府斩妖官,唤我孟头就行,一个斩妖官麾下有两个斩妖人名额,她算是你半个前辈。」
「这算过了?」
叶婧收起了脸上那些可恶的表情,朝男人看去,看上去有些呆呆的。
「自己回去多练练。」孟修文嫌弃的瞥了她一眼:「就这种表现,老大我以后怎麽放心带你出去办事。」
「哦。」
叶婧点点头,为了今日的事情,她已经对着铜镜练习了两天了。
听孟头这话的意思,自己好像是被识破了。
但也不对啊,如果这青年真的看穿了此事,反正是戏,为何不将计就计,顺势加入斩妖司不就好了。
「你性格还不错,我喜欢。」
孟修文这才重新看向了沈仪,噙着笑意点头。
眼底却是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无奈。
其实无论沈仪做出何等回应,今日这小子都是必须加入斩妖司的,毕竟按土地爷的意思,并非是要给对方找个差事,而是想让人管着他。
既然是管着,谈何通过不通过。
考核的真正意义,乃是孟修文想知道,之后该以什麽态度去对待此人。
若是真的天生杀命,不问缘由便出手交了这份投名状,说明其胆识野心颇大,且不择手段,更不存在什麽良知底线,是一柄极为不错的利刃……也只能是一把刀。
如果看穿这是个局,出言识破,说明其心智经验颇佳,即便面对神朝,也能做到沉着冷静,思绪不乱,是个可造之材。
但偏偏是这种识破了,却又不讲,反而拒绝了斩妖司的招揽。
只能证明此人很难掌控,极有原则,而且心怀傲气。
但最大的问题便是,虽然土地爷说此人不惧得罪三教,但得罪和打杀乃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今日看来,对方直到最后,也没有表现出真敢对三教中人动手的气魄,这才是斩妖司最难跨过,也是最基础的门槛。
哎,暂且管着吧。
「请你吃这个。」
叶婧走到沈仪面前,递过去一袋鲜花饼,显然,这是在用她的方式表达对方才那些挑衅的歉意。
她咽了咽口水:「这是整个涧阳府最好吃的鲜花饼。」
「……」
沈仪盯着那袋饼,他能理解似斩妖司这种组织,肯定要重点审验一下新人,只是不愿意妥协而已。
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他不满。
只不过就面前这两人,怎麽看怎麽不着调,属实是让沈仪对踏上这条路少了几分安全感。
「一边儿去。」
孟修文一把给叶婧拉到旁边,自来熟的到沈仪身旁坐下:「放心,不让你白做事,咱们这里待遇高,你好好干。」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斩妖司不赏银钱,赏的是……那漫天神佛都趋之若鹜的东西,你应该懂的?」
说罢,孟修文便是紧紧盯着沈仪,想看看他会有何反应。
但结果却再一次让他失望,这青年好似无欲无求的苦行僧,不对,甚至连苦行僧都知道皇气有多重要,对方却连丝毫动容也无。
对于这件事情,沈仪早有所料。
想要人替皇朝卖命,与三教斗法,思来想去,人皇能拿出来最值钱的,便是神州皇气,此物对修士的作用,还要远超神珍异宝,延寿仙丹。
但对沈仪而言,真的与鸡肋没区别。
分明渡肉身劫才是最有效率的方式,何必冒着风险去渡心劫。
他单纯就是想在动手以后,有个能帮自己背锅,承担风险的势力罢了。
「我要做点什麽?」沈仪朝着这位斩妖官看去。
孟修文沉默许久,终于是长长叹口气:「先跟着我吧,不必做些什麽,就当是了解一下咱们这行当。」
说罢,他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伸了个懒腰:「正好有个差事在身,也许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了。」
不知这小子是哪个乡野里来的,让人捉摸不透,不过只要带在身旁,看管着对方的同时,总能慢慢了解更多。
「给。」
叶婧跟在后头,又将那袋精致小饼递给了沈仪,强忍着馋意,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