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上学。
有的随手拿一个包就值妈妈辛苦两三年的钱。
有的游历世界各地眼界宽广。
有的从小受精英教育,说着他听不懂的词汇。
他没有攀比嫉妒,更加努力地学习,年年拿最高奖学金。
可是巨大的落差,和自我感觉的渺小平庸,还是让他敏感地生出了自卑感。
盛勋双手揽住他的肩,迷恋地看着他,“楚楚,你知道你有多好吗?你像是遗落在野草里的名花,你应该向兰花一样高雅,而不该被浊气污染。”
江楚沉浸在盛勋这样的眼神里。
这是他跟盛勋在一起的原因之一,他总感他被珍重地爱着,盛勋一个豪门少爷有时候却放低姿态,把他当成男神一样对待。
在盛勋心里,他值得更好的一切。
盛勋:“让妈妈在家里卖吧,家里她更适应更舒服,不求赚多少钱,如果钱不够,我们不是马上工作了吗,可以给她打钱。”
江楚再没犹豫,说:“好。”
第二天他跟妈妈说,这里房租太贵了,摊位也紧,不合适。
妈妈欲言又止,点点头,让他过来吃饭。
她亲手给他做了三顿饭,在第三天就离开了。
那之后,他和盛勋的关系更好了。
正值大四各种实习,江楚在盛勋家里的公司实习,开始接触他的朋友和家人。
他的朋友全都是富二代,对江楚表面没有瞧不起,但也说不上热情,偶尔去酒吧会叫上他。
有一次江楚喝多了到洗手间吐了,洗完手回来时听到盛勋朋友们在讨论他。
“行不行啊,连鸡尾酒都喝不了?不会是第一次喝吧哈哈哈!”
“我就是觉得他挺扫兴的,啧,无趣死了,难道是床上有趣?”
“盛勋你不是就看上了他的脸吗?还没腻?”
“我们来打赌,看盛勋这次多久玩腻,我赌最多还有三个月!”
“已经有一年多了吧,还能坚持三个月?”
当时江楚就站在柱子后听着,他脊背挺直,胳膊上还带着盛勋让他学舞时摔出的伤。
他摸着伤口看向盛勋,见他正在抽烟,眼睛在烟气后幽深难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抽完烟,他才说:“他是我男朋友,你们别这么说。”
说完他抬头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江楚。
他的朋友们也看到了,他们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因被发现,索性不再掩饰对江楚的看不起。
回去的路上,盛勋跟他说:“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从小就活在这个圈子里,就这样。”
那天晚上在床上,盛勋迷恋地抱着他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看着他的脸非常兴奋。
江楚脑海里却一直是他朋友的话。
盛勋是看上他的脸吧?
难道他在床上很有趣?
盛勋的朋友们看不起他,从那以后对此毫不遮掩。
他们中有人问:“你们那里通火车了吗?”
另一个就会说:“火车是什么东西?我从没坐过。”
江楚慢慢地再也不跟他的朋友接触了,每次盛勋出去跟朋友玩,他就在宿舍或出租房没日没夜地看书看纪录片,丰富自己的知识储备,开阔眼界。
然后按照盛勋的提议,去学钢琴学舞蹈,学做一个不给他丢脸的人,等在结婚后好融入他的世界。
毕业后,江楚就正式留在盛家的公司工作了。
他工作很认真,工作能力也强,工作让他找回了一些自信。
可惜好景不长,有一天盛勋的父母来公司视察,除了公司各部门的领导,专门点了江楚一个刚进公司不久的人去谈话。
江楚被叫去,但并没有跟那些领导一起进去,他在办公室外等了很久,越来越多的人看向他,议论纷纷。
直到三个多小时后,江楚终于被叫到了办公室。
盛勋的爸妈正在坐在沙发上,两人衣着考究精致,尤其是盛母,她穿着一身高定裙子,腕间一条价值不菲的阳绿翡翠手镯,明明和他妈妈差不多的年纪,看起来却比她妈妈年轻十几岁。
江楚一看到他们,心里是有些欢喜的,可是盛母却厌恶地看着他,“你就是江楚,盛勋喜欢的人?”
江楚点头,“是的,盛夫人,您好,我叫江楚。”
盛母下一句就是:“我们家不可能接受你,你趁早做其他打算吧。”
江楚愣了一下,他猜到过盛家没那么容易接受他,可是没想到会这么直接。
盛父也冷着脸说:“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算什么,你不觉得丢人吗?反正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盛勋必须跟门当户对的女生结婚!”
“我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别自讨没趣了,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盛母接着说,暗含警告:“我们不要闹得太难看,互相体面点。”
江楚当然没答应。
那之后他在公司寸步难行,领导刁难,同事议论,但凡经他手的工作绝对不顺,渐渐没人愿意跟他一起工作,他成了公司的边缘人。
他备受煎熬,精神越来越差。
跟盛勋提起这件事时,盛勋态度很坚决,“楚楚,我那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