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哪个人说不能借来着。”戚述翻旧账。
江知羽道:“我有一件没穿过,你这个子可能正好。到底要不要?”
戚述冷淡答:“要。”
江知羽舒服了,回敬道:“某个人刚才嘴硬个什么劲呢?”
戚述没避开这么尖锐的问题,从善如流地点头附和他。
“想想确实不行,万一被我弟盘问怎么会这样,我难道要说他的江老师太爱抓人?”
江知羽:“……”
自己就不该和这个人讲话的!
没等戚述冲干净手,他率先迈步走出卫生间,翻找出衣柜里有一件大码男装。
白色T恤,订的时候没看具体
尺码表,套在自己身上太宽松。
在衣柜里存了太久,他刻意熨烫了下,喷上手边常用的香水,生怕积压多时布料有了别样味道。
之后他把衣服丢给戚述,让人赶紧回家奶孩子。
戚述说:“能给一瓶矿泉水么?”
江知羽忍无可忍:“我的花不要你管,谁是这套房子的主人啊?我让它死它开不到明天!”
戚述有点无奈:“我渴了,主人的冰箱有可乐或者果汁也可以。”
合着人家没打算找茬,江知羽误会一场,气焰瞬间灭了下去。
他走去冰箱的路上同手同脚,不知道是余韵没有消退,还是被戚述那句“主人”扰乱了步伐。
戚述喝着矿泉水,问:“明天你几点来?”
江知羽摆谱:“看我加班情况,最早七点最迟九点,让你弟在家等着就行。”
“三天。”戚述说,“不用连续来,明天可以放个假。”
江知羽道:“为什么?”
戚述扫了他一眼:“三次有点多了,是以前不怎么弄还是今晚太兴奋?我以为你需要休息。”
江知羽深吸气,打开大门:“你再不走小心我赖账。”
戚述给聂铭森回过消息,说他突然有点公事,让学生狗自行早睡早起。
回到怡枫上邸,聂铭森却没休息,坐在沙发上抱住胳膊,一副要把戚述严肃提审的样子。
戚述道:“你明天不是要上课?”
聂铭森用问题击败问题:“你在做哪门子工作,为什么出门连衣服都变色了?”
戚述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办公室有休息室,里面装了衣柜,我出汗了就想换一件。”
聂铭森没话讲,他哥嘴巴太严实,以他的道行根本撬不开。
之后,戚述说起江老师会来课外辅导,确保聂铭森不会在这期间出差错。
他再敲打不成器的弟弟,这几天别折腾幺蛾子,不管是作业还是上课都要保质保量,安安分分等父母来接回家。
聂铭森本以为自己来这儿属于度假,没想到比家里管得更严格。
他尖叫:“你对周围的掌控欲不能这么强,自由民主这四个字你没学过?怪不得你现在都没有讨到老婆!”
戚述没有被戳伤:“抱歉,我的时间不太允许我考虑这种无聊的事,明天我也还要上班,现在请你自由地选一间卧室躺床上。”
聂铭森:“……”
草,这个光棍防御力那么强?!
戚述回到主卧,手机发来微信消息,是江知羽询问他有没有到家。
戚述还没打字答复,江知羽补了一句:[你弟会不会发现啊?]
看到这行字,戚述觉得滑稽:[发现什么?成年人有私事很正常。]
江知羽支支吾吾地不讲话了,戚述得寸进尺:[还是说这是偷情值得我心虚?]
江知羽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妄图捂嘴:[你不要乱讲话。]
两人没有闲聊,江知羽独自烦恼,为他的立场不够坚定,没有拒绝对方的诱惑。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江知羽心想,嫌自己没有出息。
以往因为家庭环境古板,他没有细想过自己的性取向,后来鼓起勇气坦白,得到了很负面的回应。
这一度令江知羽生气,由此离开长辈庇护,只身回国工作。
几年来过得很辛苦,他没有琢磨过感情上的事,阴差阳错与Alfred荒唐了一夜,江知羽才直面自己对男人真的有欲望。
今天又纠缠了一回,成年人理当有生理需求,但这样不清不楚总有隐患……
胡思乱想着,他转头睡得很香。
第二天清清爽爽地去开例会,周柯问他为什么满脸春风得意,是不是有了浪漫邂逅。
“没啊。”江知羽否认。
他继而跟人开玩笑:“拿下松晟那么大的单子,我这是在反复品尝胜利果实是什么滋味。”
周柯低声说:“定下名单之后,我一直怕被捣乱,之前有人就快上场了,还能被突然抢活……幸亏你没碰上这些妖魔鬼怪。”
职场上从不少暗流涌动,江知羽眼角弯弯:“所以这次滋味特别好。”
另外一边,戚述整晚没有合过眼。
他到了办公室后,高效地处理完手头公务,去里间浅浅地眯了一觉,傍晚到击剑馆练习。
商务往来大半是邀约高尔夫和桥牌,很多人会特意去学一点,可惜戚述不屑于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