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羽意有所指:“松晟那边很严谨,客户非常挑剔,我担心我爸挑事,害得我被扣奖金。”
叔叔让他不用着急,到时候自己会帮忙,这些年打拼得辛苦,确实不好出岔子。
再者说父子重逢,该让江锦昆想想明白,不然对于江知羽会是一种困扰。
随后,叔叔道:“我这几天也劝一下你爸,和自己的小孩服个软又能怎么样?”
江知羽感谢了这位叔叔,等对方挂断电话,自己才放下手机。
他坐到沙发上,想到五年之前,和江锦昆坦白性向的那一天。
最开始江锦昆觉得他在瞎扯,后来问:“你喜欢谁?同学还是同事?有人带坏你?”
江知羽回答:“没有具体喜欢的人,但我确实只朝同性有感觉,这是
() 天生的事情。()”
他仅仅对男人有感觉,真要说和谁有好感,却非常飘忽和朦胧,无法描绘出轮廓。
“你或许只是想找刺激,一时兴起而已,等你脑子冷静点就地打住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江锦昆试图推翻。
那时候江知羽倍感无语地强调,自己不是那种稀里糊涂的人。
如今他犯了禁,和人在酒精里共度过良宵,也正懵懵懂懂地与人藕断丝连。
的确很刺激,江知羽靠在沙发上,沉默地望着天花板。
现在他的脑子冷静了吗?他思索着,不认为有哪里混乱,又似乎没有特别明白……
这全怪戚述给他作乱。
江知羽把自己摘得很干净,到了峰会当天,在现场看到戚述,转着眼珠子横了人家一眼。
戚述一上来就突然被送秋波,心想,工作场合这么热情?
“江老师,接下来三天辛苦了。”他向江知羽颔首,“还紧不紧张?”
江知羽整理了下衣襟:“我已经在挑庆功宴在哪儿办。”
这种大型活动有极其缜密的策划,江知羽负责管理翻译团队,早已处处安排妥当。
包括同声传译期间,人员轮换如何做好内容衔接,他也心细地提醒过了两遍。
怎样引导嘉宾,怎样报备意外情况,每桩事情都做好了商量,江知羽还准备了一套备用方案,以防现场出现插曲。
他身姿挺拔地陪同在戚述身边,一边应付着生意场上的切磋交流,一边关注着耳麦的忙碌传话,方便随时处理麻烦。
这颗心几乎是全程悬着,尤其是自己叔叔来与戚述问候。
明白江知羽想避嫌,叔叔没有提起私事,双方分开之后,江知羽却回头张望了好几眼。
“怎么?”戚述注意。
江知羽扭过头:“我记得钧易有个中国的合伙人,今天居然没来,我觉得有点奇怪。”
戚述没说自己干过什么事,轻描淡写:“不来就不来吧,我跟这帮人卖笑就够累了,懒得再伺候这么一个。”
江知羽:“。”
他欲言又止,然而展馆里有诸多事情要忙,很快他们被别人喊走,去其他地方连轴转。
前两天差不多是片刻不停,因为各方前期筹措充分,令江知羽担心的意外没有发生,备用方案可以一直压在箱底。
这样就是最好的情况了,江知羽碍于亢奋,晚上睡不着觉,日程到了第二天落幕,不禁有些筋疲力尽。
他累得没有胃口吃饭,从早到晚就吃了半盒润喉糖,以及一袋全麦吐司,这还是出于关键节点不能掉链子,硬逼着自己吃下去的东西。
确认晚上他没有行程,江知羽便向戚述告知,想回房间歇一会儿。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让酒店送晚饭。”戚述稍后有商务宴请,订好了是独自过去,不需要服务商继续协助。
江知羽对此点点头,回去冲了个澡。
被热水舒舒服服地一泡,他立
() 即眼皮子打架,看着酒店送来的牛排也没食欲。
他潦草地吃了没两口,沾上枕头就开始补觉,而酒店转告了戚述,这牛排几乎是原封不动。
收到这通消息时,戚述已经在包场的日料店落座。
钧易的人还没有来,瑞雅小声道:“上回您让江律师吃了闭门羹,他貌似有些记仇啊,这两天都没来和您打个招呼。”
“待会儿不惹他了。”戚述保证,“我也不想没事找事,他别来作对就好。”
过了会儿,钧易那边来了两个人,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同业高管。
江锦昆的年纪大概五十出头,鬓角有些白发没再染黑,气势很有威严,看起来不苟言笑。
他与戚述在郊外酒会上简单见过,但戚述一个劲地在偷看楼下,两人并未有过什么交流。
这次没法错开,江锦昆迎面道:“戚总,难得你有空,咱们又见到了。”
戚述淡淡应声:“之前不巧没时间,没有怠慢到你吧?”
“怎么会。”江锦昆说,“我这两天也忙,都顾不上来找你,今天总算可以好好聊一会儿。”
松晟近期在帮某买家促成并购,本来快要推进到最后阶段了,卖方找到了钧易插手,硬生生打乱了原定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