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给了江知羽什么呢?
哪怕他们是在工作场合见了第一面,江知羽都不可能对他这样设防,合作方转为朋友,朋友过渡成伴侣,总比情人打破界限变成恋人来得温和。
想完这些,野兽般躁动的心思被用力压下,戚述克制地朝江知羽附和。
“你想要安全词也可以。”戚述说,“省得你每次要喊停,我也不配合。”
江知羽心眼很小,超乎戚述的想象:“我下次喊相亲你就打住可以吗?”
戚述岂止是打住:“我听完可以回公司好好加班了。”
他愿意当绅士,没打算做懦夫:“所以你就是很在意,顾虑我这次心如止水,以后也可能波动,你嘴上说得轻飘飘,实际在抵触这种
情况。”
对此,江知羽嗤笑了声:“你波动啊,弯成这样了你如果敢去约会,我绝对第一时间砸场子。”
戚述服了,自己看上的什么人啊,霸王花吗?
“我为什么感觉你有脾气?”他撩起眼帘。
“少污蔑人,我还发现你捉摸不透呢。”江知羽嘴硬。
之前他的确情绪很复杂,皱起的那部分被戚述用力抚平,转而蔓延出一种陌生的酸胀和混乱,闷在自己的胸腔里。
思及此,江知羽索性甩门下去,呼出一口新鲜空气。
街边有草木气息,他随手捡了一片落叶,在手上转着玩,随即戚述拎着东西绕到了他身边。
戚述呼应他上句话的措辞:“连自己的包都不记得拿,我是你的神秘保姆?”
今天江知羽的日程很满,跑了好几l处地方,背的是一只双肩包。
以皮具和配货出名的奢侈品牌,外表没有任何张扬的标志,款型和配色都很适合通勤,显然也没被江知羽供着,估计工作时随手丢在地上,边角有一点落灰。
包内放了许多东西,被撑得鼓起来,拉链都略微松开。
几l大叠的纸质材料,灌了半瓶水的保温杯,随时待机的办公笔记本,为了在现场看清大屏幕,江知羽还买了便携望远镜。
沉甸甸的一大袋,现在被戚述提着,他都觉得有些重,而江知羽的肌肉很薄,肯定更加吃力。
思及此,戚述悄悄地握紧了包袋。
“扔在后座忘了,你给我。”江知羽摊开手掌。
戚述轻轻拍了下他的掌心,力道都克制到了极点,继而单肩背起这只包:“早知道不和你讲,你明天旷工吧,话说我也可以给你内推。”
“做你的助理?想得美。”江知羽跟着胡说八道,“我要和你平起平坐。”
戚述提醒:“好的,这样你不跳槽也得把周柯干掉。”
江知羽朝他呲牙,想要用手肘去撞他,动作做到一半,却拘束地中断了。
满脑子都是戚述车里那些话,让他无所适从,还没来得及仔细消化。
好在戚述没继续煽风点火,江知羽其实不可思议,对方的手腕和作风往往锐利,目的性和侵略性都很强烈,必须拿到满意结果才善罢甘休。
自己今晚却能够发现,戚述收起了锋芒,那些言语不是进攻也不是玩弄。
就好像被戳了下,然后他摇了摇。
饶是如此,双方之间有根弦已然敏感地绷起,似乎经不起任何拨动。
江知羽还在晕头转向,不知道这弦有多紧,只察觉戚述变得有些奇怪,但具体的也无法笃定。
他闲下来就走神,为此不小心磕了一下,撞上了茶水间的桌腿,白皙的膝盖弄得红肿。
周柯问他春天不犯花痴,秋天了撒什么癔症,江知羽说不出来,捂着自己的腿默默望天花板。
然后,周柯在茶水间贴上告示,写着“禁止神游,小心碰撞”。
老板拍照发了朋友圈,面对评论区的询问,解释是江总监暂时瘸了。
江知羽收到别人的嘘寒问暖,一个头两个大,觉得这种状况很丢人,而且小擦小碰的犯不着当回事。
傍晚要来台风,周柯让办事处的同事们早点下班,江知羽也收拾着东西回去了。
他腿脚不太方便,懒散地缩在飘窗边,看着天色顷刻漆黑,路人们行色匆匆地跑走,没想到戚述来到了这里。
“气象局发了红色预警,你们明天也不用坐班了吗?”江知羽有些惊讶,默认戚述来这里厮混两天。
外面已经下雨了,戚述的衣服上有一股潮气,冰冰凉凉的发散出来。
他脱掉风衣,随即坐到江知羽边上:“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我看看你的腿严不严重,那个桌角在图片上拍得很尖?”
江知羽有些迟疑,慢吞吞地伸出一条腿,继而戚述很细致地卷起了裤脚管。
肿起来的地方已经有淤痕了,青青紫紫的瞧着可怜。
戚述说:“我刚在旁边买了药水。”
难怪衣服会被弄湿,江知羽自认没有那么娇气,用不着被如此重视。
“我感觉就这么放着,过几l天也养好了,不太碍事。”他嘀咕。
被含蓄地拒绝关心,戚述安静低下头,在旁边看了半晌,还是打开了棉签和药水瓶。
因为这方面不太熟练,他做得缓慢又笨拙,生怕自己手脚毛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