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眼红。”
彼时戚述不过十六七岁,看不清未来会身处何处,过往的阴影也没有散去,有这种想法再正常不过。
江知羽能猜得到,正想要喃喃什么,戚述却率先开口。
“我现在就不羡慕了。”他道。
“他们有的我也能有,我上班的回报率很高,可以让我们有更多支撑,就算你哪天想去地球任何一个坐标隐居。”戚述说。
江知羽的确生性向往自由,曾经一度不认为自己会长居于此,但如今有了牵挂,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他无奈地接话:“会不会有点疯?”
戚述说:“没关系,这种要求完全不任性,你可以提出来,我也能陪着你一起。”
“托举或是兜底我随
时都有资格,这是我规划职业的时候,就最想拥有的东西,有什么事物让我在乎,我就要有能力牢牢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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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第一次相互注意,是在夜色里擦肩而过,谁能想到未来有天深夜,他们会倾诉到年少就种下的执着?
江知羽听完,先说了一句:“好的。”
随即,他又扯了扯戚述的睡衣衣摆,补充:“我才不会去荒山野岭或者大草原上过日子。”
戚述很认可:“嗯,没通网的地方你肯定受不了,估计倾向去冰岛钓鱼。”
“也不去,我就要在这里。”江知羽固执地澄清,“就要和你在热热闹闹的地方。”
这种话差点把戚述得意死,可惜没能来得及抓过江知羽多揉几下,对方就匆忙地起床了。
有个跨国连线订在凌晨时分,好在可以居家工作,江知羽之后倒头睡回去,而戚述准备出门了。
戚述最近属于特殊情况,除却二天两头出差,还要处理戚家的一些杂事。
医生起初说大限可能撑不过几天,戚立晋却是一个奇迹,他的病照理会引起剧痛,可在他身上却没如此表现。
最顶尖的医疗资源围着转,他在重症病房勉强多熬了一阵,终究到了灯枯油尽的时刻。
他又抢救了一次,大抵是回光返照,术后竟有了些力气,谢绝所有哭天喊地的亲戚,喊来遗产律师单独进屋,要做最后的确认和嘱咐。
律师出来没到半个小时,戚立晋的心电图逐渐微弱,最终拉成了一条直线。
根据他留的那些话,遗嘱暂时不予公开,被打电话的时候,戚述还在纽约出差。
“知道你爷爷快不行了,还跑得那么远?”二叔气愤,“你赶紧买票!”
戚述八风不动:“这里有笔二十多亿的交易,要是你能担保我走了不出岔子,那我这就过来替你守灵。”
二叔被说得噎住,指责他实在不孝,然而刚蹦了一个词,就被戚述冷心冷情地掐断电话。
随后,戚述向江知羽说了爷爷的事,自己看了下手头进展,最快也就是赶上葬礼。
江知羽拨来语音:“你要是抽不出空,需要我做什么吗?”
“能不能帮我拿下快递?”戚述淡淡应声。
“今天下午应该能寄到,之前的雨伞被杨牧川借用,那人不知道丢哪儿了,我重新买一把。”
居然是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犯不着特意打乱自己日程,而且戚述看来没怎么低落,还有心思看网购进度。
江知羽和他做对:“我这会儿在澳门出差,杏仁饼可以捎一盒,其他的够呛,你就老老实实等着吧。”
戚述:“。”
按照习俗,守灵二天再安排下葬,当日的天气很阴沉,戚述差点没办法参加。
京市的雷暴往年从四月持续到九月,大多数时候晴
() 空万里,小部分会遇到狂风骤雨,很不巧,这次天气预报还发了黄色预警。
好在戚述抵达时,雨堪堪地坠在云层上,否则飞机要去其他地方降落。
戚立晋的葬礼聚集许多商贾,一切按部就班,祭奠时各路亲戚纷纷垂泪,还有人扑到棺木前嚎啕大哭。
他们仰仗的支柱倒了,以后想献殷勤都不知道看谁脸色,戚述漠然地瞧着,眼底没有悲伤,甚至有几分讥讽。
“白眼狼,今天公布遗嘱了肯过来了?”二叔看他如同局外人,训斥,“有本事你就和我们撇得一干二净!”
女眷打圆场:“阿树也是无奈,他工作不在永煊,你们是好请假不去集团,他还要听老板安排,你看,这会儿不是来送他爷爷最后一程?”
二叔说:“松晟的蒋董来得可比他早,昨天就送过花圈了。”
戚述道:“您别着急上火,我和你们断了,对我是无所谓,等律师念完爷爷留的话,要是您从这儿滚出去,小孩国际高中的学费还能续上么?”
话一出口,二叔脸色铁青:“你……”
戚述打断:“子女不能让父母安心,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