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昆皮笑肉不笑,顺带阴阳怪气。
江知羽一边去卫生间洗脸,一边澄清:“我们没有!”
这么说完,他挤着热毛巾:“爸,你稍微等会儿L,我马上过来接你。”
江锦昆挂断电话:“不了,一来一回多麻烦,你难得周末能休息。”
不容江知羽和戚述松口气,江锦昆即刻发来消息:[坐标,我现在坐车过来。]
江知羽乖乖发去位置,半个多小时之后,与戚述在楼下诚惶诚恐地接驾。
当地的客户给江锦昆安排了专车,律所其他人被另外接走了,他独自提着行李下来,再嘱咐让司机和助理不用在原地等。
“怎么只带了这么点东西?我明天帮你多去买几件换洗衣服,过一阵可能会下雪,你身上这件也不抗冻。”江知羽拎过箱子觉得很轻。
() 江锦昆微微颔首,回答:“最近结项有点忙,随便收拾了一些。”
闻言,戚述朝江知羽说:“我去买吧,本来我也要出门买菜,明天你陪陪你爸。”
这些琐事无需计较,江锦昆也没和这两个家伙兜圈子,上楼的时候立即挨个审问。
不过与他们想象中的训斥不同,也没有计较和责难。
江锦昆打听得很细节,江知羽去戚家是如何处事,那些长辈又是怎样回应。
他的儿L子头一次应付这类情景,问候和礼数是否恰当?以前上门就该考虑终身大事了,如今没那么保守,互相走动也无妨,但对面是否会心急?
以上种种,江知羽如实答复,偶尔让戚述代为解说。
江锦昆听完勉强放下心来,整个过程像是工作汇报,江知羽和戚述做年度答辩都没那么忐忑。
“我刚才简单整理过房间,快要十二点钟了,要不然伯父在这里凑合下?”戚述收尾。
江锦昆推拒:“酒店就在这附近,过去也就十来分钟。”
“你还是趁早歇着比较好。”江知羽打了个哈欠,“这样明天你吃什么喝什么,也不用我远程操心了。”
江锦昆说:“甲方早就规划过,你当你爹倒贴出差?”
江知羽道:“不管人家怎么客气,我这不是想着你能舒服点?好不容易在一处地方,你就让我尽孝吧。”
江锦昆没继续坚持往外跑,被江知羽领着逛了一圈。
屋子打扫得很干净,装饰摆件有许多巧思,一些古董显然是江知羽的审美。
书桌配套设施都是成双成对,柜子里还特意摆着江知羽的奖状,这些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布置完成,许多痕迹来自于漫长的朝夕共处。
“你比之前稍微有气色了一些。”江锦昆打量道。
江知羽摸了摸脸颊:“天天被戚述管着吃饭,我最近去做了次体检,抽血指标都正常了。”
人是否被细致照顾,生活状态是否愉悦,从眉梢眼角就看得出来。
客卧的床榻拾掇熨帖,被褥、枕头都很齐整,戚述嘴上说是简单整理,实则连方位都思量妥当。
这一间客卧自带卫生间,里面牙膏、毛巾等用品全部摆好,新的干净浴袍也挂在架子上,离书房很近也方便江锦昆办公。
而且江锦昆平时喜欢抽雪茄,戚述不知道从哪里找出烟灰缸、雪松木片和喷枪火机,摆在桌上供人取用。
其实戚述的品性一点也不世故,甚至很多时间很随性,之所以做得如此圆滑,不过是因为对江知羽用心,连带着对他家人也格外细致。
他一旦在乎,敏锐度就会很高,处处都挑不出瑕疵,江锦昆本就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么一来更没有发难的机会。
他只是在江知羽要回主卧的时候,幽幽地说了句:“这么晚了,你也记得早点睡。”
江知羽险些一个趔趄,打包票说自己这就去休息。
江锦昆就在旁边,也不清楚
楼盘的隔音效果怎样,他哪有本事和戚述乱来?
江知羽转头安安静静躺床上,忽而被戚述摸了下手,还坚定又青涩地往旁边挪了挪。
可惜这么乖没有用,他的枕边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见他隐忍着小幅度闪躲,戚述最开始似乎没有注意,等到江知羽慢慢退到床角,故意一下子把人捞进怀里,困在臂弯之间不让走。
江知羽顾忌着没有争辩,压着声音地讲道理却像是调i情,索性张嘴去咬戚述的肩膀。
戚述放任他留下牙印:“明早肯定消不掉,我要让江律师来做主,你怎么在被窝里欺负我?”
江知羽哼声,又伸出一点舌尖,舔了舔那处浅淡的印记。
听到戚述的呼吸变重,他弯起眼睫,同样不着调地说:“你可以去告,这点褪掉了也没关系,我爸很擅长找证据。”
戚述搭腔:“这么厉害?”
“从业多年当然是老法师了,他也很会消灭证据。”江知羽道,“但愿你说完以后我还能找见你的碎片。”
戚述:“……”
江锦昆这趟行程繁重,根本没空搭理这两个家伙,周末在怡枫上邸稍加休整,之后就开始按部就班地做尽职调查。
有时候工作需要翻译介入,江知羽亲手操办了这件事,别的资源帮助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