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必自责。”叶遮连忙出来打圆场,“放走了也不要紧,两只耗子而已。”
叶遮垂下眼,浅浅抿了口茶,笑道:“而且不把他们放回去,怎么知道耗子窝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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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半天不见追兵,两辆风驰电掣的摩托减慢了些速度,在城市的车流里颇为悠闲地穿梭。
车骑得悠闲,唐臾心情却十分复杂,后座的人像块烫手的山芋,然而一想到危雁迟替他受的伤,况且他还在炽潮期,就连身下这辆摩托都是危雁迟亲手做给他的——就怎么也没办法把危雁迟扔下车。
哎,唐臾妥协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咬牙切齿地问:“伤口疼?”
危雁迟很轻地“嗯”了一声,唐臾很不幸地听清了。
“疼死你算了。”唐臾头也
不回地往后排甩了张符,没好气地说:“自己贴肩膀上。”
危雁迟伸手抓住了,扯开领口,一声不吭地贴到肩膀的贯穿伤上,那张符瞬间变成了一张大创可贴,上面画着一个气鼓鼓的鱼头。
其实疼是次要的,主要是浑身血管烫如火烧,危雁迟知道,是被压抑的炽潮期开始反噬了。
危雁迟有点懊恼,师尊肯定被他吓坏了,唐臾现在没把他一脚踹下去、还给他疗伤符恐怕都是看在师徒一场的面子上。但本能的冲动压抑得太久太久,压倒了一切理智,师尊在酒吧里见人就勾的娴熟样子无疑是火上浇油,再来一次,危雁迟甚至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得更过分。
危雁迟深深呼吸,让冰凉的空气浸泡肺叶,试图籍此缓解体内的燥热。
小徒弟不再得了便宜又卖乖,乖乖地坐在机车后座,当一个安静的、被运送的货物——如果不看他那仍然横在师尊腰间的手臂的话。
久绛本来在前头一路飞驰,过红绿灯的时候终于慢了下来,和唐臾并排停到电子白线后面。
她抬起护目镜,侧头问:“你们来靡宫到底是做什么的?幽说他也不知道!”
“师尊答应过你们的。”
唐臾骄傲一笑,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石头似的玩意。
“喏,你们的老二。”
危雁迟和久绛都是一怔,久绛顿时激动起来,声音都发颤,伸手就来抓:“真的假的?丸鳞?师尊你怎么找到的?!卧槽,二弟你怎么发霉了!”
唐臾飞快地把发霉的石头揣回怀里,驱赶着久绛的爪子:“去去,他睡觉呢,回去再看!”
久绛不甘心地收回爪子,剩下半程拧满油门,把机车骑出了一种赶去投胎的架势。
两车全速驶入沌界,周遭的街景变得脏乱差起来,久绛十分亢奋地提议说:“去我那儿吧!”
“醉仙楼?”
“说清楚啦,是醉仙楼地下!轻氚阁豪华本部,医疗设施舒适环境一应俱全——”
唐臾沉吟片刻:“有点人多嘴杂。”他回身看向危雁迟。
危雁迟以为师尊要讲什么,却没想到他直接伸长手臂探了过来,温凉的手心贴住危雁迟的额头。
滚烫的。
就这么点车程,感觉比之前严重了好多。
“去幺儿家吧。”唐臾皱着眉说,“他还在炽潮期。”
“真假啊,你也是够拼的。”久绛竖着眉毛骂道,“带病上阵还不跟我吱一声,你们师徒俩一个两个的都什么毛病!”
师徒四人骂骂咧咧(主要是久绛在骂,剩下二个人聆听)地回到了危雁迟在千丈大厦的家。
久绛在危雁迟家门口做垂泪状:“哎呦,可算是有幸踏入危家大门了!平时那关的叫一个严实啊。”
危雁迟没什么办法地恭请她进门:“师姐,您平时要来我一定是欢迎的。”
姐弟俩在家门口扯皮拉筋的时候,他们的师尊大人已经熟门熟路地往屋里冲去,
喊道:“幽幽宝,有没有大缸子?给我来一个!”
唐臾直奔着里屋去的,危雁迟脸色一变,当即丢下久绛,堪堪赶在唐臾前面挡在了卧室门口。
“你急什么啊?”唐臾一头雾水,“先给我拿个水缸,把你二师兄栽进去。”
“……”
危雁迟脱了大衣,银色臂环自动脱落,变成小机器人跳到地上。
UvU滴溜到唐臾脚边,围着他转圈:“师尊大人!稍等,我去给你拿缸。”
唐臾还没开口说谢,肩头突然探出了个蓝毛小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小机器人,鸟里鸟气地问,语气嫌弃:“你是谁啊,怎么那么矮?是不是营养不良?”
小机器人仰起脑袋,天真快乐地眨眼:“你就是传说中的青鸾珠?好可爱啊。”
“可爱?没大没小的,你知道我年纪多大吗?”小鸟瞬间炸毛,扑腾着翅膀俯冲而下,梆梆啄了UvU两口,顿时捂着嘴后退,凶凶地竖起翎毛:“敲,你好硬!”
唐臾哈哈大笑:“叨叨,叫你叨!遭报应了吧!”
此时久绛也踩着毛拖鞋来了,看到蓝色炸毛小鸟,双眼像火狐狸一样亮了。
她兴奋地飞奔而来,眼疾手快地把神鸟抓进手里搓搓揉揉,爱不释手:“卧槽卧槽,老幺居然背着我们养小鸡崽,他养的活吗?哎呦宝宝你怎么是蓝色的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