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游戏。
因为嘉宾没来,加拉哈德的学生们缺席,导演托洛夫斯基还在为下期节目犯愁。
他喊来年轻漂亮的女助理陪着自己,在四楼阳台发牢骚,道具组和摄制组因为康雀·强尼的调令,全都放假了——或者说派去另一个地方加班了。
他现在无人可用,变成光杆司令。
“导演,这不是您的错...都怪那个愚蠢的石村,他不懂艺术。”
女助理慢慢脱下衣服,光着身体趴在导演身边。
“要是石村拓真识相的话,他完全可以聘来另一批摄制组,咱们拍点别的嘛!”
托洛夫斯基大导演怒目圆瞪,抓来女伴的脑袋骂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火很大呀!”
话音未落,枪匠从隔壁露台翻了过来。
他浑身是血,手上有枪。
没等女助理尖叫喊出声——
——雪明本能开枪爆头。
“不好意思,我杀错人了吗?”枪匠语气平静的问。
大导演捂着热气腾腾的脸,从胡子里掏出来几颗人工陶瓷牙和假鼻子的填充物,把血都抹干净了。
“没有...”
枪匠调转枪口:“这栋楼干净了,就剩你一个。”
大导演:“你他妈是谁?”
枪匠:“我听说这地方有很多该死的人渣,食人魔,人肉工厂的优秀员工,所以我就来了。”
大导演:“那你来对地方了。”
枪匠:“我去了仓库,没找到人,摄影棚也没有人,你能帮我找到他们吗?”
大导演从衣服里找出两张名片,把身上赤裸的无头女尸给推开。
他抖擞身体,眼神惊恐,癫狂指数已经超标,但强烈的求生意志逼得他保持清醒,把请假摸鱼的两个组别,把他们的联系方式都交给了这个不知来路的怪人。
枪匠收下名片,两张都看过了,记下地址和电话号码。
“谢谢。”
大导演:“不客气。”
枪匠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导演:“托洛夫斯基...”
枪匠:“俄罗斯人?”
大导演摇摇头:“艺名...艺名...其实我是德国人。只是用俄罗斯人的艺名,总会有一种悲怆的,凄冷的艺术气质在,很迷人。”
雪明歪着脑袋——
——似乎是在思考。
大导演立刻说:“你录像了吗?”
雪明没有说话。
“我的意思是!你一定录下来了!对不对!这栋楼里的人都被你杀光了?你一定录下来了吧!”导演像是找到了灵感,要为艺术献身了:“那个多媒体中心,那个红点儿...”
他指着枪匠肩上的FOB无线电。
枪匠歪头看向作战记录的摄屏,确实都录下来了。
“没错。”
大导演张开双臂,颇有仪式感的说——
“——那就开枪吧。你没杀错人。”
雪明抬手扣扳机,手上多了一条人命。
他取下FOB,对着摄像头擦干净脸上的血,满脸不可思议。
“BOSS,我实在搞不懂这些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那么...就是...”
雪明比着手势,那表情就和地铁老爷爷看手机似的,法令纹都憋出来了。
“为什么可以那么...我形容不出来,就...算了我先干活吧。”
他把FOB装回MOLLE系统,从摄影棚楼房的水管一路往下,观察着集市中心的兵员动向。
已经有人察觉到食堂里发生的惨桉——
——兵员失去了总指挥,但还有小组或宿舍长为领袖单位的指挥调度。
“头领被杀死了!”
“快!快去军械库!”
“武装起来!把自己武装起来!准备作战!”
“敌人在哪儿?!”
这些杂乱的信息一股脑的从耳机中冒出来,枪匠潜伏在楼区周边,跟着二十多个活跃的兵员绕圈子,最终找到了军械库。
士兵们平时没有任务时,不允许装备武器,像北极狐身上的副武器手枪,就变成了掌管生杀大权的号令军旗。
当士兵来到军械库开始穿戴甲胃,拿走墙上的HK416时,雪明挤进人群,感叹着这些猎手的装备之精良,武器之昂贵。
照先后顺序,前厅拿护甲,中堂领枪弹,里屋取爆弹。
二十多人的队伍,没有一个人起疑心,只是觉得多了个不自然的生面孔。
有六个类似宿舍长或小队长的高价值目标在现场调度秩序,但是总指挥已经死了,这些猎手目前是一盘散沙,没有明确的分队分工,乱成一团。是机械的拿走装备,照着平时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