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就像上帝总会缺席,上帝总是迟到,上帝他妈的根本就不存在。
乔治·约书亚也是如此,他恰好从汽轮船离开,从另一位参议院的权臣卧房里,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回到皇后区林荫路,脸色铁青。
在咖啡厅旁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叫了一份早餐,咬下面包屑,恰好落到吉姆·克劳这头肥老鼠的脸上。
“唔”
面容俊美身材高大的约书亚先生,立刻发现了这个可造之材。
“从报纸上有关于亚利桑那树懒镇大火的新闻是真的,瞧瞧你,瞧瞧你的颓废沮丧模样——别担心,别担心。”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他随手用橡胶趾头卷起这肮脏的老鼠,夹在面包里。
牙印绕着吉姆·克劳走了一整圈,几乎把吉姆给吓尿了。
乔治·约书亚嗅到了恐惧的气味,他非常满意。
“接着为我做事吧,小可怜虫。”
杰克·马丁回到了铁轨前,他带走了自己的靴子——那双用人皮缝制的靴子。
回到三羊镇时,只剩他孤身一人。
罗德里克斯准尉带着一帮游骑兵姗姗来迟,这又老又胖的州警士官从火场里找到了苏利文·奥科佩拉的帽子——这顶帽子似乎变成了关键证据,是北美耐烧王,似乎经过特殊处理,没了鹦鹉羽毛的装饰,它的硬壳皮革焦烂发黑,但是勉强能看出一点帽子的轮廓。
“看来香水瓶遇见了一点小麻烦”
准尉重新戴上手套,在杰克·马丁的后院找到一部分苏利文·奥科佩拉的骨头,对比村镇牙医的记录,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一旁负责记录案情的传令官紧张又兴奋:“我们的杰克·马丁警长,杀掉了香水瓶的土匪天哪”
杰克躲了起来,他就喜欢听这个,心里期待着,欢欣雀跃兴奋的偷听。
准尉接着说:“不行呀,这笔功劳我也有份儿。”
传令官说:“不如拿着帽子代替人头,送去州政府领赏?”
“是个不错的主意。”罗德里克斯准尉笑呵呵的说:“就靠杰克·马丁一个人?他不可能完成剿匪大事!游骑兵团人人有份儿——这帽子就归我啦!”
“嘿!”杰克突然从篱笆后边跳了出来——
——他气得七窍生烟,口鼻都冒出黑气。
“戴上你的头纱!小姑娘!”
一瞬间,还在庄园各处溜达的警长警员都被杰克·马丁吓坏了。
他们原以为这小子已经死了!无论如何也活不过来了!
“施耐德就是比德莱赛强!罗德里克斯准尉!”杰克反复强调着:“这功劳属于我!”
没有枪,没有刀,马儿也永远离开了杰克。
准尉正打算掏枪干掉这个碍事的小家伙。
“[Kneller·丧钟]!绑住他!”
从邪灵的沙尘手臂之中幻化出一条结实的套马索,钟盘上镌刻着三叶草纹,小杰克缠住了准尉的持枪手,把这光鲜亮丽的转轮手枪扯到自己手里。
太阳刚刚越过头顶,恰是正午时分。
“砰!——”
第一枪打飞了准尉的警徽。
“砰!——”
第二枪击飞了传令兵的柯尔特M1835!
“砰!砰!——”
第三枪第四枪轰进院墙,射穿墙壁,弹头打歪了德莱赛步枪的枪管,打得两个州警踉跄跌倒。
“砰!——”
最后一颗子弹飞向天空。
跟着铁路继续往南,文不才披着草料编制的蓑衣来遮挡阳光。
他又一次趴在铁轨上,想要仔细聆听来往火车的动静——他没有地图,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只知道继续往南走,应该能找到凯文神父的老家。
如果不跟着铁轨走,他会迷路。
可是来来往往的送信人,还有架着马车的商人旅客们,都以为这个东方人准备卧轨自杀。偶尔有好心人提醒几句,文不才连忙爬起,躲过一次又一次火车的倾轧。
他最终放弃了——
——因为沿途的风景,因为时代的狂流。
他无法击倒太平洋铁路公司,以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摧毁不了这种庞然大物。
西段铁路的破土工程在二十年后才正式开始,总共三千多公里的钢轨要慢慢落成。
对于文不才和蛇口同乡来说,亚利桑那州的一小部分铁道设施,也仅仅只是一次小实验,一次试运营——他无法阻止一个国家众生共业的力量。
三年之后,他得到了凯文的消息,再次孤身一人踏上了寻仇之路。
这一回船票的目的地,是英国伦敦。
[Part②·萨克斯和吉他]
时间飞逝,把钟表往前扭转。
来到故事的起点,来到步流星闯进大卫·维克托的VIP贵宾车厢的那个瞬间。
“大卫·维克托,胜负已分!”
步流星拼好最后一块碎片,胸前的玫瑰辉石也不再发出光亮。
“我们的对决结束了,来谈谈柜子里日志的事情吧!”
在那个瞬间,年轻莽撞的哭将军昂首起身。
他挥着带血的双拳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