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昔倒是没有这个想法,她看着沈泽安,在他眼里看不到任何对生命的敬意。
“不想。”容昔说完对着宝环说道,“带他们进来吧。”
将家夫妇以为今日还是见不到督公和督公夫人,已经准备离开却听到管家说要他们进去。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踏进门的那一刻,心里还是很紧张,这里可是西厂督公的府上,多少人从这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
两人被带到了正厅,看着上首坐着的两人,将大人赶紧带着将诗月跪下。
“督公大人,微臣这次前来是带这个逆女过来赔罪的,是微臣教女无方冲撞了夫人还请督公恕罪啊。”
将诗月这段时间已经快被他们给逼疯了,每天起来就要带着她来赔罪,日日都要在外面等上一个时辰。
如今又见到父亲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他们,她心里是在很快,所以看容昔的眼神都又阴狠了些。
但她不敢说出来,只能默默忍着,想着之后找机会报复他们。
沈泽安的名声在朝廷本就是嚣张跋扈,滥杀无辜,也只有在容昔面前才收敛几分,如今面对将父自然又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将大人,不知本督的夫人是如何得罪了将小姐,几次见到都要欺负她,难道是没把本督放在眼里。”
将父吓的赶紧跪地磕头,“督公大人恕罪啊,小女是被微臣娇惯的嚣张跋扈了些,但绝对不敢对夫人不敬,求督公大人明鉴啊。”
容昔看他是真的害怕,额头上的细汗都冒了出来,难为天下父母心,她倒是有些羡慕着将诗月了。
容昔依旧没说话,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将诗月,意思想让她自己说说,在她看来,这将诗月可没有悔过的意思。
旁边的将母推了一把女儿,示意她赶紧表态。
将诗月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委屈巴巴的看着沈泽安,他是太监,可他心里到底还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都不会抗拒女子这般,这是她从那个庶妹身上学到的。
“督公大人,臣女真的错了,臣女不该误会夫人,一切都是臣女的错,不求夫人原谅,只求夫人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姜父姜母显然是对女儿这么说话表示满意,也觉得女儿今日跟变了个人一样,还学会服软了。
只有沈泽安,他讨厌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真的会挖了她的眼睛。
将诗月说请假就小心翼翼的看着沈泽安的脸色,但这跟自己想的怎么不一样,此时不该面带怜惜的原谅她,为何越看越像是在发怒。
“将小姐可知有种鼓叫人皮鼓,那可是一种十分特别的鼓啊!它的制作材料非常特殊,是取自人的背部最滑嫩的皮肤,而且还是一整张完整地剥下而制成。”
将家三人听的那叫一个毛骨悚然,年纪尚小的将诗月更是从未听过这些恐怖的东西,当场吓的跪倒在地,身子还在轻微的发着抖。
“姜小姐若是再敢直视本督,本督就不介意让姜小姐体验一番。”
“臣,臣女不敢,臣女不敢。”
而将父,听到这话他不敢反驳为女儿说话,这沈泽安他可是真会这么做。
犹记得当年朝廷抓到了一细作,不管是大理寺还是什么地方,用尽了各种方法都无济于事,后来交到了西厂手中,就就沈泽安亲自审问,听说手段极其残忍,刮骨削肉用尽手段。
而那人最终忍受不了招了出来,怕皇帝不信,还特意留了那人一命亲自承认,反复确认没问题了,那人才死去。
那人身上的伤他也只是瞟了一眼,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想到此他身后的汗水越来越多,脸上的汗更是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求督公饶命,这些都是微臣的一点心意,望督公笑纳。”
后面的人抬了个大箱子进来,里面除了黄金还有铺子庄子。
沈泽安原也是想吓他们一下,现在也只看容昔有没有消气,容昔也不想多在这浪费口舌,随意点头让人把东西都留下,不要白不要。
“将小姐日后还是谨言慎行。不然这得罪人的代价相信将大人再来不了一次了吧。”
“是是是,多谢公主,微臣定会好好管教这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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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容昔亲自在厨房盯着熬药,这里面药材金贵难得,火候也很难把握,交给别人她也不放心,就在这盯着。
书房回来的沈泽安没看到容昔人,问了下人才知道容昔在给她熬药。
从未来过厨房的他,今日也是破天荒的走了进去,把一众伺候的下人吓的不敢出门,生怕冲撞了主子小命不保。
沈泽安来了之后,就看到容昔和宝环坐在那里,两人手里抓着几个石子,手上都是灰,听着好像是在丢石子比赛。
看她笑的开心,感觉这才是符合她这年纪该有的样子。
只是他前脚才踏进去,两人的笑声就都没了,容昔变回了原本冷淡的样子,宝环也拘束的站在那里。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来这里了。
但,来都来了。
“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了,你怎么还亲自在这盯着?”
“那不行,你这药可金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