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修士,不觉得强大如他们,应当有别与生民吗?”
拉斐尔沉默良久后,仰头看着帝辛,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向他询问道。
“大商修炼之道有一个前提,圣人之用即为百姓之日用!若是做不到这个前提,那便不算是大商修士!”帝辛轻笑一声,道。
“圣人之用,即为百姓之日用。”拉斐尔喃喃重复着帝辛的这句话,脸上满是感慨和迷惘。
圣人之用,即为百姓之日用!
这样的前提,正是她而今所做之事。
她提升修为,不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更希望能够让修为有用武之地,可以帮到更多人。
可是,在欧罗巴之地,她所看到的,是所有人为了提升自身,不择手段,任凭生民生活在无边的黑暗与痛苦之中。
不仅如此,身在欧罗巴之地的她,一直以来所接受的教导,或者说对大商的认知,都是大商之地,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比欧罗巴之地更要黑暗千百倍。
至于帝辛这个暴君,那更是如魔王一般的存在。
可现在,亲眼目睹了大商之地的一切,她发现,这里的一切,和她所接受的认知完全不同。
帝辛不是暴君,更不是魔王。
大商之地,不是沉沦黑暗,而是光明璀璨!
这种种一切的强烈反差,令她迷惘。
“西征小量劫刚刚结束,梵教被我所夷灭,你如果不相信大商的一切,不如随我去天竺之地走一遭,看看那里的生民而今在过怎样的日子。”帝辛看到这一幕,向拉斐尔轻笑道。
拉斐尔迟疑少许后,缓缓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她已是有些动摇,她想要去看看,经历过西征小量劫的天竺之民,如今在过着怎样的生活,并由此来做出决定。
帝辛闻言,轻笑一声,旋即手一招,便带上拉斐尔,倏然间出现在了天竺之地。
这一次,他同样没有选择前往城池,而是选择了天竺之地的小村庄。
此时此刻,天竺之地虽然也是黑夜,但黑暗中的村落里,仍有灯火明亮。
拉斐尔循着光亮望去,看到那是村头的大树下,正站着一名身着玄凤军服饰的士卒,指着一块黑板,在讲着什么。
而在黑板之前,则是坐着一排排孩童。
那些孩童,正如饥似渴的看着黑板,如在跟随那名玄凤军士卒在学习着什么。
“幼有所教……”
拉斐尔看着这画面,脸上的神色僵住了。
这样的画面,在欧罗巴之地是根本不可能看到,欧罗巴之地的文教事宜,只出现在那些贵族身上,等闲生民,从出生开始,便是奴隶,只能被贵族所驱使和奴役,此生没有改变的机会。
可天竺之地却不同,他们的孩童,都有公平的受教育机会。
“走吧,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帝辛轻笑,手一招,带着拉斐尔离开此间,继续西行。
很快,他们又出现在一处村落,这片天地,此刻处于清晨时分。
虽然而今是农闲时节,但田间地头仍然站满了人,他们一起喊着号子,在竖起一座座风车和水车。
当水车和风车建造起来之后,更有玄凤军士卒站在水车和风车前,向他们教导使用之法。
不仅仅是这些,更有玄凤军士卒,在向这些天竺之民传授如何精耕细作的办法,指导他们如何堆肥,如何使用受德犁。
“还有其他的,也一并看看吧。”
帝辛见状,再度手一摆,带着拉斐尔远离,出现在了一片村落中。
这村落里,正有女子将要分娩,有稳婆赶来,翻着姜婵书写的医书,寻来了白色的棉布,拿滚水烫了剪刀,更将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然后将孕妇接了进去。
不多时后,屋内传来呱呱坠地的啜泣声,稳婆兴高采烈的走出来,大声道:“母子平安!”
拉斐尔怔怔望着这所有一切,嘴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眼角滴落两行清泪。
民有所庇,幼有所教,农有所耕,病有所医……
这所有的一切,正是她所无比希望发生在欧罗巴之地的事情。
可在欧罗巴之地,这所有的一切,都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里的生民,生活在愚昧和黑暗之中,他们不知道如何耕种,往往是放上一把火,烧尽了荒草,然后拿石头开凿田地,然后洒下种子;他们的孩童,生活在便溺之中,奴隶人之子出生后便注定,他们此生就是奴隶人;那些生民,罹患了疾病之后,所能获得的治疗手段,便是让医生拿刀去放血治疗,好像这样就能百病不侵……
欧罗巴之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黑暗,那么的愚昧,让人看不到一分一毫的希望。
她本以为,这个世界不会好了,以为这天地各处,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