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原大学,体育场上,舞台已经架了起来。 现场,几十台摄像机已经各就各位,各种灯光布置等也正在调试。 距离校歌赛开始,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参加这次校歌赛的48名选手,都正在紧张地排练。 他们有的在自己寝室里闭门不出,有的在外面租用了录音棚,有的在学校提供的排练室,有的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只有谭伟奇一个人的排练,却占据了一整个礼堂。 严格来说,他并不是一个人。 在礼堂里,有上百个人,正在进行一场紧张的排练。 礼堂的上方,还挂着“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交响乐团巡回演出东原大学站”的字样。 几天之后,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交响乐团,将会在东原大学举办自己中国巡演的第一场演出。 谭伟奇站在舞台的前方,指挥的身侧,看着舞台下方,正在放声高歌。 而他的身边,正在指挥的,正是当初曾经和他一起坐火车前来的那名俄罗斯中年人。 作曲家、指挥家伊万·尼卡诺尔维奇·托卡夫斯基。 他的头发像是鸡冠一样,根根竖起,半透明的白发和黑发夹杂在一起,看起来凌乱而狂放。 此时他手持指挥棒,指挥着整个乐队。 他手中的指挥棒,像是拥有魔力一样,控制着乐队的一举一动,目光所到之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服服帖帖地跟随着他的指挥棒。 随着他的一只手慢慢压下,现场的音乐音量慢慢降低,当音量低到一定程度之后,他猛然一抬手,管乐猛然爆发,迅猛的鼓点随着一起变大,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突然间,鼓声一停,管乐压下,弦乐中,谭伟奇的歌声也起: “我终将青春还给了她 连同指尖弹出的盛夏 心之所动就随风去了 以爱之名你还愿意吗……” 恢弘的音乐之下,谭伟奇的美声唱法,机能轻重的转换,更显得格外打动人。 随着托卡夫斯基的指挥棒顿住,最后一场排练终于结束。 “这一次不错了。”托卡夫斯基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了谭伟奇:“伊戈尔,你的嗓子怎么样?” “没问题。”谭伟奇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嗓音状态,道。 “好,那就再排练最后一次!” 托卡夫斯基转身,恢弘的音乐又起。 下方,有许多人正在观看排练,都是好奇来刺探情报的学生们,交响乐团并没有在意他们的到来,只是不允许他们拍照录像。 此时他们看得是目瞪口呆。 “哇喔!好夸张!” “这是带一整个交响乐团上台啊!” “只是唱一首起风了而已,至于那么夸张吗?” “我听说,这次将会由他们开场!” “比小白还夸张!” “比小白夸张倒不至于,小白有两个大乐团呢……不过我听说小白都没带来?” “小白已经把大乐团解散的差不多了,据说觉得大乐团不好,想要重新组建呢……这可不妙啊!” 这个乐团的成员,基本上都是柴院的师生,大部分是学生。 柴院作为世界四大音乐学院之一,在国际上都拥有无与伦比的声誉。 甚至有人说,在古典音乐上,柴院是世界第一的。 据说柴院站在了西方古典音乐学院鄙视链的顶端,五年本科结束之后,甚至可以直接被其他的音乐学院当作硕士来对待。 柴院的主体由附中、大学组成,其实附中比大学的声誉更隆,因为里面汇聚了无数的天才音乐少年,年龄最小的人,不到十岁就可以进入附中训练,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他们虽然大部分很年轻,但是技艺却已经磨练到让人震惊。 毫不客气的说,这只大乐团,比谷小白巡演时的那只大乐团更加优秀。 而柴院交响乐团的指挥伊万·尼卡诺尔维奇·托卡夫斯基,也堪称是古典音乐界的一位传奇和怪人。 他特别讨厌乘坐飞机,所以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欧亚大陆,不论到哪里都只会乘坐火车。 据说他有一名美国的粉丝,希望他能够在自己刚刚投资的音乐厅里进行一场演出,花费了让人瞠目结舌的重金,都没能让他成行。 后来这名粉丝,甚至打算包下来一架豪华游轮请他前往,都被他拒绝了。 他不但不喜欢离开欧亚大陆,甚至都不怎么喜欢离开学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