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免得这大好的开局出现什么万一、纰漏。
可在张骞未曾见到的地方,一骑玄甲出列,一人配备两匹骆驼,顺着龟兹王子离开的身影,同时消失在夜幕之中。
不多时返回后,多余的那匹骆驼,便消失在夜幕之中,在与赵德邦点头示意后,重新归队休整。
解决完龟兹王子的事情,张骞这才露出笑容,和颜悦色的对着孟焕拱手道谢。
“哈哈哈,感谢孟将军配合,说起来还真有些后怕,骞还真怕将军勃然大怒,给我来上一脚呢。”
“大使误会焕了,焕不是残暴之人,平生不好斗,好解斗,要不是那龟兹王欺人太甚,我也不会对他出手。”
“是啊,是啊,骞是相信孟将军的,但是吧……”
张骞言语中出现一丝停顿,收起笑容,义正言辞的高声喝问:“你制服他即可,为何非要动手杀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是在弑杀一位君王!”
“大使是想说弑君不成?呵,可笑,区区一个蛮夷之国,如何称得上君王的雅称,充其量不过番邦首领罢了。”
“那你今日弑杀了龟兹王,可曾想过其他城邦的国王会如何看待我们?看待大汉?这出使之路,你又让我如何自处?”
说到底,张骞还是在担忧,担忧其他西域诸国的城邦在见到龟兹王的惨样后,引发他们同仇敌忾,一起抵制大汉的亲善行为。
然而孟焕却并不着急,在行动上依旧是对张骞礼敬有加,招手呼唤着唐柿。
“柿子,我们入城时,吩咐你的事处理好了吗?”
唐柿年纪不大,模样也就是个十四岁娃娃的形象,听到问话也是立即一板一眼的回道。
“大兄有所吩咐,柿自然尽力为之,事已办妥,请大使,请大兄放心。”
“不是,你们办了什么事情?”
“回禀大使,家兄先前便让在下在你们进城之前,向龟兹附近的商旅递发了一份《大汉使团告西域诸国会盟令》,按照行程,此刻龟兹附近的轮台、乌孙、车师国的商旅,恐怕已经递交了文书。”
张骞勃然大怒,手中旄节这次没有留手,重重的打在孟焕的肩膀上,原本结痂的伤口重新崩裂,再次渗出血来。
“你们果真是一群狂徒,大国外交,岂能如此儿戏?为何不经由我的允许,擅自递交国书?”
或许是见到孟焕伤口崩裂,张骞有些担忧,但是又抹不下脸面,气咻咻的从锅釜中挑出一条煮沸过的纱布,然后坐在一旁不愿搭理几人。
“混账,你们究竟发出的是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告知各国的国王,要么亲自前往,要么派遣国相、王子前往,相约他们在乌孙会盟。”
“会盟?会什么盟?”
“一国一国的出使,多么费时费力,我泱泱大汉来了西域,他们不主动前来迎接,难不成还真要我们一个一个去登门拜访不成?不是您说,我们要保持大国气度的吗?”
“所以,孟焕自作主张,让他们主动前来会盟,相约乌孙,共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