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的孙权听到群臣劝谏,虽然心中有些恼火。
但也明白此事的严重性。
只不过他也是憋屈的很,心中有一口怒气没法发泄。
这会儿鲁肃的提醒,他倒是冷静了许多。
鲁肃此时见自家主公不说话,也是继续道:
“主公,据周公瑾于前方来报。”
“自曹操攻占襄阳之后。”
“荆州那边药价便猛涨。”
“军需处四处求购不得,这才不得已去荆襄黑市进药。”
“不成想竟酿成大错,险些危及军队。”
“眼下负责此事军需官已斩。”
“如今看来,此计与半月前曹军抛尸毒计环环相扣。”
“或许又是那司马德之手笔......”
孙权听完顿时如同头顶被泼了一盆冷水!
火气顿时消去大半!
“什么?!又是司马德?!”
他此时也是不禁失声道。
孙权万万想不到,此事又是司马德的毒计。
这可当真是防不胜防啊!
想到这里,他更是心头一凉!
如今前线瘟疫弥漫,周瑜麾下水军已然是军心涣散。
如果他现在硬要让军队攻打寿春。
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孙权此时心中也是暗道。
那司马德果真是好算计啊!
今日若没有鲁子敬提醒,他险些酿成大错!
若真的是因为这件事,导致麾下军队大败。
那他孙权岂不成了江东的罪人?
想到这里,他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
此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
“罢了罢了,此事容后再议!”
“但不管如何,扣押我江东名士一事。”
“绝不能这么轻易就算了!”
话音一落,孙权便拂袖而去。
鲁肃见状也是一阵焦急,连忙跟了上去。
只留下殿内面面相觑的群臣。
而就在月旦评一事传遍天下。
四方诸侯为之色变的时候。
许都之中的司马德,却在拿捏着人心。
打定主意要薅一薅,那原本属于刘备的羊毛!
这不,就在他回到自己官寺之中。
坐在大堂中百无聊赖之时。
忽听门外有人来报,说是颍川士人单福再次前来求见。
司马德闻言却是挥了挥手说道:“不见不见。”
“告诉他,等他什么时候开窍了。”
“本官自会接见他。”
“要是只想为他老师求情,那你就让他自便吧。”
手下门吏闻言也是连忙称喏而退。
司马德此时也是打了哈欠。
说起来,许劭司马徽和几个老登。
此时还被他禁锢鸿鹄寺中。
但起码自己是好吃好喝地供着。
要是到了满宠的许都府衙那边。
那可就没有这么好待遇了。
而把这三人给拘起来的原因。
名义上是为了重点隔离病员。
毕竟,他那位好世叔司马徽是从荆州来的。
乔玄则是从江东坐船来许。
天知道,这二人身上有没有携带瘟疫。
把他们留在这里也是保险起见。
至多十日等没瞧出什么病症,也就给他们放了。
不过吧,别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就以为司马德是在苛待名士,效法当年党锢之事。
这其中就有那个化名为单福的徐庶。
而司马德恰恰就是要让他这么想。
要不然,怎么能收服此人为己用?
原本的世界中,徐庶是被程昱用计。
将其的老母赚至许都,然后命其书信招徐庶来投。
徐庶为人至孝幼年丧父,家中只有老母却无人奉养。
所以只能就范乖乖来投奔曹老板。
现在司马德如法炮制,以自己的好世叔司马徽为饵。
逼徐庶留下来当他手下的左丞。
毕竟在这個这年头,那可是讲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
你徐庶既然是水镜先生门生。
岂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师被禁于官寺?
当然回到眼前,司马德这个计谋,还算厚道了。
起码不至于跟程仲德那老登一样,反向逼死了徐庶的老母!
而只要徐庶乖乖听司马德的话。
被司马德辟为鸿鹄寺左丞,当了他的副手。
那以后无论如何是跑不了了!
毕竟大汉朝的用人制度是察举制。
谁来举荐你当官,自然就是你天大的恩人了!
甚至往大了说,举荐者对于被举荐者。
就是有一种类似于君主乃至父母或者师长这种关系。
以徐庶的士人修养,那是绝对干不成弃官而走的事。
所以这以后不就任他司马德听用了?
想到这里,司马德心中也是一阵暗爽。
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