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岸上剩下的江东军也好不到哪去。
这些人得知已经被包围,早已经吓得手忙脚乱。
凌统只得硬着头皮带亲兵冲出去。
挥舞兵器前方拨开射来的箭。
试图向左右两边突围。
再不济,也能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其实周瑜那边已经下令接应。
援军的战船早就来了。
却被张辽调过去战船挡在外面,根本进不来!
却不知道此时的凌统正在岸边苦苦支撑。
一路上左挡右闪,沿着河岸疲于奔命。
不一会儿身边的亲信死的死伤的伤。
眼见敌军纷纷围了过来,心里一慌。
不慎被一箭正中后腿,腿一软跪倒在地。
紧接着身后连中数箭,终于倒在地上。
此时全身剧痛已经力竭。
不久他便由于失血过多而意志昏迷。
迷糊中他还满脸疑惑,喃喃自语道:
“他娘的……老子在江东闯过多少风浪........”
“如今却和父亲一样……要栽在这江夏……”
这些个江东士卒看着主将倒下,早就吓得不知所措!
此时又听见身后的敌军喊道:
“尔等听着,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剩下这几千名士卒听得明明白白。
无奈之下全部扔下了武器,束手就擒。
任由敌军将他们绑起来押解回营地。
而在另一边的营寨之上。
张辽正扶着寨墙,观望岸上发生的事情。
见大势已定,也是抬头看向对面江上的战船。
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如此一战下来,前后激战了一夜。
潘璋凌统所谓抢占敌营的设想彻底失败。
麾下士卒死得死被得被俘。
凌统中伏被围生死不明。
只有潘璋落入江中侥幸逃回大营。
待天稍亮之时,周瑜的中军大帐之内。
潘璋正不顾满身血水,跪在周瑜面前请罪。
“哼!”周瑜此时气得浑身发抖。
“你等不顾军令,擅自出战!”
“致使此战大败,连累三军!”
“如今更是死伤惨重,你等该当何罪?!“
打输了并不可耻,可耻的是稀里糊涂打了场败仗。
想也不想就白送人家三千兵马。
此战开打以来他们虽然屡屡得胜。
但对面毕竟是长期训练的士卒。
如果指挥得当未必就是软柿子。
如此一来,岂能毫无章法贸然进军?
周瑜原本以为昨晚被劫营。
已经是够惨痛的教训。
没想到今日一战,将这连日来的战果皆付之东流!
如今士气一蹶不振,军心动摇!
“末将知罪!”潘璋重重磕头。
“末将甘愿受罚!“
“但我等并非有意要违背军令,而是......”
“而是什么?”周瑜冷然喝问道。
潘璋闻言也是咬牙说:
“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说到这里,他捂着肩上的伤口喘着大气。
“敌军趁我不备夜间劫营。”
“我与凌统出战也只为了扳回一把,提振士气!”
“昨夜敌军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请大都督再拨予末将三千人手!”
“末将必亲手……”
“住口!”周瑜猛地一拍桌子。
“还嫌输得不够惨吗?!”
“你等轻敌冒进,带兵不严。”
“就知道死缠烂打,毫无章法!”
“那甘宁昨夜劫营趁乱退去,分明就是留有后手!”
“你二人私自出兵,便是中了对方诱敌之计!”
“如今全军上下奔波一夜,已然疲惫不堪。”
“若再出战,岂不是羊入虎口?”
战后周瑜回过味来。
也是懊悔自己被敌人误导。
没有在事后下令全军戒严。
“这……末将……”潘璋一时也是有些懵圈。
心里也是不由得嘀咕起来。
自战端开启以来,他们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这敌人都明目张胆劫营了,难不成还要忍着?
而且之前荆州还在刘表手里的时候。
他们不就是这么真刀真枪干出来的?
就算现在落到曹操手里。
这荆州水师还不是一样的酒囊饭袋?
就算今日他们不慎落败,也不过是中了敌人埋伏。
这要是正面交战,他们定然不会落下风。
“可恶!”周瑜一看他那副还不知错的样子。
顿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啊!把潘璋给我轰出去!”
“重罚五十军仗!”
“以后不许他踏进大帐一步!”
手下亲卫听令,当即便把潘璋架了出去。
随后棍棒交加,打得潘璋哇哇大叫。
随后连滚带爬地离开了中军营帐。
“哎……”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