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哼!”老卒此时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显得非常愤慨说道:
“那些个毛小子欺人太甚!”
“起初只是说说闲话,后来越来越不把老将们当回事。”
“似那周瑜手下的亲信。”
“董袭、陈武、潘璋、宋谦这些人。”
“都还是乳臭未干的小儿!”
“他们平日里玩忽职守。”
“如今粮草紧缺,他们不仅大鱼大肉。”
“还克扣我们几个营的粮食!”
“前天我去催粮,还被鲁肃的手下的臭小子抓着胡子戏弄!”
“哪里把我们当前辈看?!”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似乎在军中遭遇极为不公。
这些情况于禁之前也有所耳闻。
同为军伍之人此时更是感同身受。
下意识地也是更加相信了几分。
不由得开口问道:
“如今对岸形势如何?”
“呵呵……”老军此时也是苦笑地摇头。
“此前仗还没开打,众人心里就不团结。”
“张昭秦松那些文人先生都说不能打。”
“在朝上争得可凶了。”
“但拗不过主公的决定。”
“如今劳师动众,又弄成现在这個样子!”
“常言道,兵贵神速。”
“如今已经一个月未立寸功。”
“就算是天兵天将,心也会散的。”
“而眼下南岸那边就剩下四万多人。”
“还有两万多是刘备的。”
“这几天不知为何,常有闹病的。”
“大伙议论纷纷,说是老天爷都不帮我们。”
“那周瑜也没个主意,就知道拿我们撒火!”
蔡瑁张允一听到对岸开始闹瘟疫。
顿时也是眼睛一亮!
要知道这几个月,瘟疫可是闹得真凶啊!
他们荆州这边也是好不容易,才遏制住蔓延的势头!
而被荆州这边卡住药材商道的江东一方。
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此时一听这老头这么说。
蔡瑁也是连忙出声问道:
“老头!你说对岸闹病了?果真有此事?!”
那老头一听也是连忙回道:
“小老儿哪敢欺瞒将军?”
“就在前几日大雨之后,军中便有不少人闹起病来。”
“其实如今军中不满的人可多嘞!”
“我们程老都督是北平人,韩老将军是辽西人。”
“而那拿笔杆子的张昭和秦松都出自徐州。”
“大伙这么多年来,不过是卖先主的面子。”
“其实谁又不念着回家乡?”
“前些年朝廷征走那么多名士。”
“弄得好多人都不想干了。”
“而如今的主公,孙二郎今年才二十七。”
“那周瑜三十四,也只有鲁肃三十一。”
“剩下那帮小将便更不消说。”
“若没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在,就凭他们能成什么气候?”
“我们营里的不少兄弟私下都在议论。”
“说是等明年开春天暖和了就跑!”
“大家伙回家好好过日子,不比给周瑜卖命强?”
听他这番周瑜军中人心离散的话。
在场几人也是有所意动。
此时又一将校见快步进帐将,之前那份帛书递给蔡瑁。
伏到蔡瑁耳边嘀咕了几句。
蔡瑁听完顿时起身对着于禁拱手道:
“将军,我营中有一将校乃零陵黄氏子弟。”
“他曾见过黄盖笔迹,据其辨认这封信确实乃黄盖所书。”
“嗯。”于禁闻言显然很满意。
“嘱咐他,此事莫要声张。”
蔡瑁在从军多年,自然晓得保密。
“是,末将已经跟他交代了。”
而于禁先前听这老卒的话,便有几分相信。
如今又知书信是真,十成已信了七八成。
当即也是回头问道:
“来时你家将军可有交代,何日举兵来降?”
“这个不好说啊......”老卒此时也是一脸尴尬。
“这种背主投敌的事儿岂能定期?”
“倘约定好时日,事到临头下不得手,反倒泄露了。”
“前天我家将军写的信,今天我才设法混过江来。”
“一路上盘查太严了。”
于禁闻言低了头暗暗思量。
又喃喃道:“倒也有理......”
“不过我估计也就是这十来天了!”
那老卒此时也是又继续道:
“照目前这情势,周瑜也过不了几天稳当日子。”
“如今军心都散了,兴许过几天。”
“给块金子就能混过关卡。”
“我家将军想好了,到时候那边举事。”
“以放火为号,请见号即刻派兵呼应!”
“若事有不成,干脆就率部曲来降!”
“我家将军毕竟也算有头脸的人。”
“他要是一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