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众人听着李永茂口中言语,心中皆是不由一颤,神色震惊的看着场中神色冷硬的李永茂
桂监国这才即位几天,不是正人之朝这种话也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上方的王坤也是神色微愕,看着下方死死盯着自己的李永茂,此时听得那李永茂称自己为奸佞,王坤非但不怒,反而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惊喜神色
待那李永茂说出此非正人之朝时,王坤脸上的喜色更是差点抑制不住,他知道这老匹夫在新朝之中要完了
像李永茂这等自以为清流的文人,他不知道道见过多少,一旦觉得自己占了些道理,便死命硬顶,这些年他在宫中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这样的文臣被杖死,被流放出朝的更是数不胜数
一众大臣神色惊愕的看着下方斗鸡一般的李永茂,而后又悄然看向上方的监国殿下
果然此时年轻的监国殿下也是脸色惊怒,冷冷盯着下方的李永茂
朱朗脸上神色阴沉,但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无人能够察觉的惊喜,眼前的局面正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
甚至说,眼下这个局面,比他预想的最佳结果还要更好一些
朱朗心中自然也有一些怒意,但眼前这一切本就是他亲手推动而来,心里也早有准备,只要能够实现他心中的计划,就是被人多骂上几句那又怎么样
况且这李永茂能喷他,他就不能喷回去吗,而且他还能顺势完成自己的计划!
朱朗想到这里,脸色神色一沉,冷冷注视着下方的李永茂,骤然开口
“请辞,又是请辞”,一道愤怒的咆哮声响彻大殿
“孤在劝进之初便与丁阁老等人说过不许请辞,当日在王府也当着群臣之面说过请辞,孤几次三番说过,中枢之臣不许请辞,你们当孤的话是什么,耳旁风吗”
“到了今日,你竟又在这说什么请辞”
年轻的殿下愤怒咆哮,大殿内皆是回荡着监国殿下的怒喝声
“当日之言这才过了几日,只是稍遇事端,尔等就动辄以请辞威胁,莫非尔等是欺我年幼,想要以请辞来要挟朝廷吗”
“为一己之气便置国家社稷不顾,你们就是这么做我大明的忠臣的吗”,年轻的藩王继续怒喝咆哮
“臣等有过,请殿下责罚”
下方的众臣看着神色暴怒的监国殿下,再听着大殿上回荡的喝声,心中皆是一颤,
前方丁魁楚几人出列躬身告罪,于是场中众臣也是一下如梦初醒,齐齐出列下拜,高呼有罪
殿中众臣躬身行礼,只有李永茂仍是站在场中,见得一众群臣俯首,李永茂脸上神色也是数度变化,最终还是只得退后几步,对着上方行了一个大礼
“老臣失言,请殿下责罚”
众臣告罪完毕,得了场中内臣的示意,又各自退回朝列,场中只有李永茂一人仍是躬身站在地上,未得起身
场中诸臣皆是注视着脸上青红不定的李永茂,脸上神色各异,有的是焦急,有的是惋惜,还有的是幸灾乐祸
所有人皆是知道,李永茂这阁老恐怕是当到头了,果然上方的年轻监国此时冷笑一声,又是开口
“失言,恐怕李阁老也并未认为自己失言,甚至觉得自己还是天大的忠臣呢”,年轻的监国殿下阴阳怪气道
“臣不敢”
李永茂咬了咬牙,脸上几度变色,就要起身争执,但看到吕大器何吾驺频频递来的目光,又只得暗自忍住,低声道
“不敢,恐怕李阁老也就是不敢罢了,李阁老心中恐怕依旧认为,自己是我大明少有的忠臣了”,年轻的监国殿下冷声嘲讽
“不错,臣自问忠于大明,忠于朝廷”
李永茂此时再也忍受不住,也不管有没有得到礼官允许,直接站起身,昂着脑袋看着上方的青年
上方的青年冷笑一声,不理会神色昂然就要说话的李永茂,直接开口打断道
“忠臣,这满朝大臣偏偏就李阁老一人是忠臣?”
“殿中之臣多少人由闽至粤,千里奔波,如今能在场中的大臣,哪一個不是我大明少有的忠臣”
大殿之中,特别是那些闽省出身的大臣,听得监国殿下的言语皆是下意识挺了挺胸膛,觉得身上的官袍也变得愈发鲜艳了一些
“朝中事务若有异议,自当交予朝中公论,今日之事李阁老举荐人选,朝中有人提出异议,这有何不可?”
“莫非李阁老提出的人选,旁人全都不得置喙吗”
年轻的监国殿下继续冷声开口,下方李永茂闻言,神色一变,就要辩驳
但上方的青年却是不给他机会,继续朗声开口
“有人对这刘湘客提出意见,孤不识得这刘湘客到底如何,但李阁老依旧力主举荐,孤也将这刘湘客升入了翰林院,准备令其勘磨历事,以验其才,这又有何不妥,李阁老究竟还想怎样”
“莫非非要李阁老说什么,孤就办什么,孤才是李阁老口中圣君明主”
上方的年轻监国冷声开口,而此时众臣看着下方的李永茂神色也略微起了变化
“臣不是此意”
李永茂神色变化,就要开口辩解,但年轻的藩王却是不给他机会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