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的机会,直接又看向郑芝豹下方一人,开口说道
“六弟你是何说法,对此事有何意见”
郑芝龙所说六弟,便是郑彩
只是郑芝龙虽然称其为六弟,但郑彩这六弟和郑鸿逵郑芝豹可是截然不同
郑芝龙与郑鸿逵,郑芝豹那是实打实的亲兄弟,而和郑彩却只是同族关系
昔年郑芝龙在海上渐渐做大后,郑彩便也领人来投,之后便一直跟在郑芝龙麾下,也一路从海盗行商,变为了堂堂的明廷伯爵
郑芝龙早年在海上与十八芝结义,连异姓尚且可以结为兄弟,何况是郑彩这样的同族之人,因此郑芝龙在与郑彩续过辈分以后,便直接认下了郑彩这个六弟
郑彩在郑芝龙麾下多年,能力出众,更是因为与郑芝龙的同族关系,得了郑芝龙信任,此郑彩替郑芝龙掌管着郑氏大半的水师,足足掌管着五六百艘大小船只战舰
郑彩见得郑芝龙看来,又是看了一眼场中沉默不言的众人,眼中一转,脸上却是神色为难
“兄长亦知我为人,弟向来只知行商管船,但我等先前俱是明臣,此时骤然降清恐会……恐会惹些非议”
“但刚刚我听兄长所言,亦是极有道理,此时天下形势骤变,亦当为我郑氏早作准备,然投清一事事关重大,兄长此时骤然来问,小弟一时间亦是心中茫然,仓促之间实在是思量不清此事”
上方的郑鸿逵看着下方神色为难的郑彩,眉头也是微挑,他倒是没想到这郑彩竟然也会隐隐反对此事
郑彩看似什么都说了,实际上却是什么也没说,一会是叛明会惹来非议,一会是投清亦是在为郑氏早作筹划,两边的话都让他给说了
这郑彩心思素来狡黠,他可不信这郑彩对投清一事当真没有看法
不过他也能理解郑彩此时的做法,郑彩虽然看起来是他郑家之人,但实际上也不过是郑家手下的一员将领,和施福等人没有什么区别
在郑芝龙态度明确的情况下,他如何敢违逆郑芝龙的意思,能这样两边不沾,实际上便已经是一种表态了
郑芝龙看着下方神色为难的郑彩,脸色也是一沉,这可和他先前的布置不同!
郑芝龙盯着郑彩看了一眼,而此时见着郑芝龙沉着脸盯着自己,郑彩脸上也是忽然神色也是忽然紧张起来
只见郑彩脸上浮现出一阵惊惶之色,而后却是忽然看向了上方的郑鸿逵
而郑芝龙见得郑彩目光投向郑鸿逵,心中也是一怒,冷冷看向左侧的郑鸿逵
郑芝龙此时也明白了这郑彩,为何不按昨日自己传下的命令行事了
又是这老三,老三当真是太不像话了,为了反对他降清,竟连他军中的将领也敢私自接触
这老三当真以为他不敢处置他吗
郑鸿逵见着郑彩目光投来,脸上却是眉头微皱,这郑彩是什么意思,他私下可没去找过这郑彩
只是郑鸿魁话语刚到嘴边,却又是忽然止住,他现在能说什么,郑彩只是投来一個目光而已,此时无论他说什么,都会将事情越描越黑
郑鸿逵看着投来目光的郑彩,脸上眉头皱起,也是冷冷看了回去
这郑彩心思太过狡黠,事后需得告知大哥,让大哥对此人多多提防
但郑鸿逵此时见得郑芝龙投来的冰冷目光,心中却又是苦笑一声,以郑芝龙对自己的猜疑,这事恐怕说不清了
郑芝龙见着沉默不言的郑鸿逵,也是冷哼一声,只当郑鸿逵是默认了此事
他扫了下方的郑彩一眼,冷声开口
“六弟既然没想好,那便慢慢想,仔细想,可别想岔了”
郑芝龙话语说的极慢,此时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在说出口,冰冷的话语在堂中不断回荡,而右侧施福等外姓将领闻言,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是,小弟骤然临事,心中一时失了方寸,让兄长见笑了”
郑彩闻言,脸上神色也是立时一紧,连忙起身回话,不断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脸色一片苍白,任谁都能看出郑彩此时的惊惶
“坐吧,都是自家兄弟,回个话起来作甚”
郑芝龙见着躬身站在堂中,满头大汗的的郑彩,脸上这才闪过一丝满意神色,轻声开口
而郑彩闻言,脸上也是松了一口气,又是对着上方的郑芝龙行了一礼,这才坐回椅子之上
只是郑彩坐回椅子上之时似是太过仓促,衣袖摆动间竟是连桌上的杯子都险些弄倒,一蓬茶水荡出杯盏,杯盖茶碗碰撞之间发出叮当一声轻响
而郑彩此时见得众人目光投来,似是也愈发紧张,连忙伸手去摆正桌上茶碗,额头上却已然又是满头大汗,显得极为狼狈
而郑芝龙见着下方手忙脚乱的郑彩,脸上神色也愈发满意,他不再去管下方的郑彩,又是看向左侧最后一位的郑泰
“八弟对投效清廷一事,又是何看法”
郑芝龙虽叫郑泰八弟,但实际上郑泰与郑彩一样,同样也只是郑芝龙同族之人
郑彩掌管着郑芝龙麾下的大半水师,而郑泰则是掌管着郑氏之中的海贸生意
郑氏之中设海陆十行,专营海贸及各项生意,其中以金木水火土分设五行称陆五商,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