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焕回来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守城的汉军,距离他离开是否超过了一个时辰。
汉军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含糊回应大概是有的,吓得他着急忙慌地向县衙赶去。
“陛下!陛下,鄂焕求见!”守卫在门外禀报,语气颇为急切。
刘邦都已经躺下了,见守卫来报得急,只好又爬了起来:“求见就求见吧,就是孟获真降了也用不着这么急吧。”
一句话刚说完,刘邦心里一动,追问道:“难道那孟获真的降了?”
“陛下,没见到孟获,只看见了鄂焕。若非我等喝止,险些要硬闯进县衙。”
刘邦一听没看见孟获,都有些不太想出门了,不过想到越嶲郡的情况,他还是穿好了衣服,来到了门外。
“鄂焕呢?深夜要见朕…嗯嗯嗯?”
刘邦一句话还没说完,鄂焕就从旁边跳了出来,抓着他的衣袖就要走,旁边的守卫吓了个半死,连忙刀剑出鞘,跳出来了四五十人,将鄂焕团团围在中间。
“别动!都别动!”刘邦第一反应喝住了要动手的守卫们,转头问道:“鄂焕,你是要带朕去哪儿?”
“城墙…城墙上!”鄂焕先是一路狂奔,早就跑得嗓子冒烟了,现在被这群守卫刀剑顶住,吓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指着城墙。
刘邦挣开了鄂焕的手,随后吩咐守卫道:“朕知道了,你们去,将赵将军他们喊来,随朕去城墙一趟!”
众将只当是真要夜战,一个个披坚持锐,大步流星地赶来。
没多一会儿,刘邦就领着众将来到了城墙上,看见鄂焕早已等在了这里:“陛下,你看!”
众人站在城墙上向下望去,城外一片火光,蛮兵几乎人人手持一支火把,将夜色都映照得通红。
孟获站在最前面,狼牙棒已不在身边,双手各持一支火把,高高举起:“陛下,罪人孟获,愿降朝廷,望陛下恩准!”
众人一时觉得新奇,刘邦扭头向鄂焕问道:“这是你们蛮族的投降仪式么?举这么多火把是什么意思?”
鄂焕摇头:“蛮族之中并无举火把投降的仪式,他举火把是因为晚上太黑,好让陛下看清楚罢了。”
刘邦哑然失笑:“要投降也可以等到明日啊。”
“他心急,等不了明天…”鄂焕也觉得有些尴尬,之前他们上赶着要造反,现在又上赶着要投降…
刘邦好奇问道:“你和他说了什么?他这么急着要降朕?”
“小人只是如实说了,陛下派人来教我们冶铁,制盐,他一听,立马就表示要降,还要越早越好。”
刘邦笑了,对城下喊道:“孟获,朕已知你意,你今夜在城外好生休息,有何话明日再说吧。”
孟获的大脑袋点个不停:“就依陛下!都依陛下!”
“万岁!万岁!万岁!”
刘邦还没转身,就听到城外的蛮兵们高声呼喊了起来,只是他们汉语不精,听起来并不标准。但是声音却很是洪亮,这一通喊,周围的山林里,走兽狂奔,飞鸟惊起,禽兽皆不得安生。
刘邦一听,苦笑着摇头:“朕还是现在下去吧。”
六将紧急离去,召集了一军兵马,簇拥着刘邦来到了城外,迎上了一众蛮兵。
孟获见了,连忙回头吩咐道:“快,快拿来!”
十几个蛮兵,每人抱着一大捆树枝,赶到了孟获的身边,七手八脚地将树枝全部绑在了他的身上。
刘邦看懂了,这是要负荆请罪呢!
很快,孟获就从一个蛮人变成了一个“树人”,跑到了刘邦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罪人孟获,乞降陛下!”
刘邦笑着从一堆树枝中随手抽了一根,对着孟获轻悠悠地抽了一下:“行了,这一鞭打过朕的气也消了,起来吧。”
孟获兴高采烈地爬了起来,将身上的树枝全部拆下:“陛下,那好事不能只记着越嶲郡,忘了我们益州郡啊!”
刘邦斜瞥了一眼孟获:“你们要是不反,朕可是打算先派人去你们益州郡的。”
“嘿呀!这个天杀的雍闿!老子回头非亲手剁了他不可!”孟获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了起来。
“行了行了,你们早些休息,朕的大军明日启程,你真要有心投降,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们的蛮兵做先锋如何?”
孟获咧嘴笑了:“那雍闿只有几百门客死士,根本就无兵马,益州郡内还有一万蛮兵由我胞弟孟优统领,我一声令下,雍闿立马手到擒来!”
刘邦一听,倒也乐了:“那行,朕回头看你的表现!”
……
就在孟获归降刘邦的时候,千里之外的番禺县,兵荒马乱。
“士府君何在?我奉主家之命,有机密信件要交予士府君!”一名信使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在士燮府邸外询问着门口的一队兵卒。
兵卒顾不上理他,列队向城门方向赶去,将这名信使晾在了一边。
这时,一人刚出走出府邸,看见了这一幕,走了过来。
“你主家有信件要交予士府君?你主家何人啊?”走过来的人正是廖立。
“我主家是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