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叛将孟达,竟然将这扶风郡的百姓全都迁走了!”曹真望着空荡荡的槐里县,恨得咬牙切齿:“其他县城情况如何?”
“回大将军的话,扶风郡其他县城与槐里县俱同,百姓大部皆被孟达迁走。”
曹真怒问道:“那孟达如今何在?”
“孟达已与赵云合兵一处,似是…似是在攻打郿县。”哨探也不太敢确定,因为如今的郿县根本就无人敢去。
魏将王生上前,向哨探摆了摆手,示意退下:“大将军,我军虽受那些蛮兵欺诈,耽误了些时日。但是陛下也未曾怪罪,就不必大动肝火了。现在若是能击溃赵云和孟达,保住郿县不失,反而是大功一件啊。”
“去郿县!”曹真也知道他说的在理,没有反驳。
这时,有一发须皆白的老将策马横在了曹真的面前:“大将军,老将听闻那赵云号为常胜将军,愿先往一试!”
曹真向他瞥了一眼,脸上顿时转怒为喜:“听闻韩德将军育有四子,人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不知此番出战,四子可在军中?”
“四子出列,见过大将军!”韩德对军阵后高声唤子。
不一会儿,四个年轻武将来到了曹真面前,齐齐下马拜见。
曹真一一看去,四人果然甚是英武,仪表不俗:“好!我与你一万骑兵,预祝韩将军旗开得胜!若能真的擒住赵云,我定会在陛下面前,为韩将军保举一二!”
韩德拱手称谢,对着四个儿子一招手,父子五人领着一万兵马,先一步向西而去。
“王生,你以为他们韩家父子能胜那赵云吗?”曹真询问身旁的王生。
王生想了想,缓缓摇头:“恐是难胜,但一万兵马,料想应能拖住赵云。只要他能拖住,待大军赶到,赵云必能生擒!”
“我也是这么想的,有人敢去战赵云,我是求之不得。也莫说他胜,只要他拖住便好!哈哈哈,走!”
……
韩德的一万皆是骑兵,看样子应是曹真有意为之。关中平原道路宽阔,一万人纵马如风,不过小半日,就已经能远远看到郿县的城墙了。
只是…却无汉军的身影。
“父亲,孩儿愿先去探路!”韩德的长子韩瑛上前,拱手请令。
韩德点了点头:“多加小心。”
兵马轻易不能妄动,韩德久经沙场,这点道理还是知道的,因此,探路是极有必要的。
见长子韩瑛带两千人上前探路,他便勒住兵马,守在了原地。其他三子也端坐马背,等着大哥的归来。
韩瑛率领两千兵马,赶到了郿县城下,正要开口喊城中守军,却听见有一个声音喊在了他的前面。
“常山赵子龙在此!魏将受死!”
韩瑛扭头一看,只见一匹白马载着一个白袍银甲的老将,奔袭而来。
“糟了!是赵云!”
韩瑛只来得及喊出一句,赵云就已经冲到了面前。
“拦住他!”韩瑛连忙焦急大喊。
非是他自己不想战,而是在这仓促之间,胯下战马未动,没有冲势,如何抵挡?
韩瑛没反应过来,其他的魏军骑卒就更不用说了。即便有的骑卒反应了过来,也被赵云的声势所吓,慌得跳下了马,拽着战马躲让到了一边。
赵云眼里自然是没有其他人的,他观察了好一会儿,确认谁是主将这才出手,所求自然是一击毙命。
马嘶如龙鸣,赵云打马而过,长枪直接洞穿了韩瑛的胸口,将他从马背上直接挑了起来。
待白马冲出敌阵,赵云才用力地朝地上一甩,狠狠地将韩瑛的尸体掼在了地上。
千军斩将!
赵云回过头,望着目瞪口呆的两千魏骑,高声喝道:“降者免死!”
随着赵云的一声喊,四面八方的汉军围了上来,一阵乱杀。
远处,韩德和三个儿子正悠闲地下马休息,就看见几个魏军骑卒浑身是血地逃了回来,刚刚跑近,就有一人倒栽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怎么回事?”韩德大吃一惊。
“大公子刚领兵赶到郿县城下,就见赵云杀出,将大公子斩了!两千人马,被汉军重重围困,当即就投降了大半,只有我们几个逃了回来。”
韩德顾不上细问,翻身上马,直接下令进军。
自己刚刚在大将军曹真面前夸下海口,没想到这么快长子就被赵云诛杀,他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他自己愤恨不平,其余三子也是一样。很快,二子韩瑶、三子韩琼就已催动战马,远远领先了大军。
“回来,你二人不是赵云对手!”韩德怒喝道。
“定为大哥报仇!”二子丢下一句话,索性直接甩开大军,向郿县疾驰而去。
韩德对唯一稳重的四子韩琪说道:“你箭术好,快去助你二哥三哥!”
韩琪也听令,快马加鞭,紧跟二哥三哥离去。
望着四子韩琪越跑越远,韩德忽然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很不舒服。
韩瑶和韩琼先一步赶到,就看到无数汉军在捡拾兵器、拖拽马匹,忙着打扫战场。
“老匹夫赵云何在?速来受死!”
二人就算气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