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不敢怠慢,连夜策马来到襄贲城,此时已到半夜,襄贲城早已紧闭了四门。
田豫见状疾呼:“我乃豫州刺史麾下骑兵营屯将田豫,有豫州刺史书信要送到郑县尉手中,还请打开城门。”
守将则是喊道:“襄贲城有严令,城门关闭后,即便是空中的雀鸟,都不得让其飞入城内。田屯将,要么你明早开了城门再入城,要么你将书信给我我替你通传。”
田豫摇头:“请恕在下无礼!刘豫州特别嘱咐,此书信在下必须亲手交给郑县尉。”
“那就对不住了!”守将亦是军令在身,不敢轻易给予方便:“若今夜让你入城,明日我的头颅就会悬挂城楼,以儆效尤。”
田豫大急:“曹豹已在马陵山被曹操击败,明日就会兵临郯城,军情紧急,尔等若延误了,担待得起吗?”
守将骤然变色,语气也随之一变:“开城门!”
然而,就在田豫刚刚策马入城还未行多远时,几条绊马索直接将田豫的战马绊倒。
“绑了!”
略带冷漠的声音,让田豫又惊又怒:“你们在干什么?在下是豫州刺史麾下骑兵营屯将田豫,不是贼人!”
守将却是漠然的将田豫提起,然后将书信搜了出来:“刘豫州麾下,皆是如你这般恣意泄露军机的蠢货吗?要不要再给你配十个人,一起在襄贲城沿街大喊,曹豹又败了?”
田豫猛的一个激灵,刚才过于急切,竟然忘记了在城下大喊曹豹被曹操击败,会对襄贲城的城卒造成多大的影响。
若让城内士民得知,必然引起骚乱。
“将军,是在下鲁莽了。”田豫连忙低声道歉。
守将冷哼一声:“我不是将军,只是一个小小的襄贲城城门令。书信我会亲自送去县衙,你就先在这里待着吧!”
待得守将离开,田豫这才询问左右士卒:“两位兄弟,不知这位城门令大人,如何称呼?”
话音刚落,田豫就听到了拔刀声,惊问道:“两位兄弟,你们这是为何?在下真的是刘豫州麾下骑兵营屯将田豫,不是曹军的奸细!”
“打探军中将官者,首以奸细论罪!劝你少打听,能活命!”右边的城卒,眼神犀利的盯着田豫,但拔出的刀却没有因此回鞘。
若田豫再敢多打听一句,这城卒的刀必然会全部出鞘,架在田豫的脖子上。
“昨日初来时尚未觉察到,这襄贲城的的兵马,连城卒的军纪都如此的森严!”田豫暗暗吃惊。仅仅只是城卒,都有如此的觉悟!
想到这里,田豫不再多言,也不再多打量,而是选择了闭目养神,避免再被怀疑。
小半个时辰后,守将返回,解开捆绑田豫的绳索,随后向田豫施了一礼:“方才多有得罪,还请田屯将体谅。”
田豫微微摇头,表示对此事并不在意,而是急问道:“郑县尉可有回话?”
守将点头:“郑县尉让田屯将回禀刘豫州,勿忘了昨日之言!”
见守将不再多言,田豫默默的记下了守将传达的话。
临走时,田豫抱拳多问了一句:“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守将微微敛目,道:“田屯将可称我为郑甲。”
郑甲?
这个一听就像假名的名字,让田豫更是惊疑。
不过田豫也没有再多问,联想到刚才两個城卒说的“打探军中将官者,首以奸细论罪”,田豫知道眼前这个自称郑甲的守将,并不想跟自己说太多。
“在下告退!”
田豫施了一礼,趁着月色,策马出城而去。
县衙内。
郑牧早已入睡。
典韦则是在院落中小憩,旁边的石桌上还摆着刘备的书信。
显然,这书信就没送到郑牧手中!
直到翌日清晨,郑牧玩成每日晨练后,典韦才将田豫送来书信的事告知郑牧。
“办得不错,子忠!”郑牧赞了典韦一声,随后摊开书信,道:“刘豫州还是对牧的能力不信任啊,昨日都告诉他了如何防守如何进攻了,非得遣人送书信。”
“大战在即,扰人清梦是很不友好的。”
典韦翁声直言道:“既然刘豫州不信任县尉,县尉为何还要跟刘豫州合作?”
“信任是需要时间来磨合的,刘豫州只是不信任牧的能力,并非不信任牧的人品。”郑牧将书信轻轻放下,道:“然而,证明能力可比证明人品更简单。”
郑牧看向典韦的甲胄,问道:“子忠,若你身穿四层甲,还能舞得动那对大铁戟吗?”
典韦虎目之中流露自信,语气也多了几分骄傲:“区区四层甲,韦不仅能舞动那对大铁戟,亦可十步之内飞小戟伤人。”
郑牧抚掌而笑:“有子忠这话,牧之计划,就更容易功成了。”
将地形图在石桌上铺开,地形图上有陶谦和刘备的兵力部署,以及推演的曹操兵力部署及可能的进攻路线。
“掎角之势这种明显的用兵意图,是瞒不过曹操的。”
“然而以曹操的奸诈,必然会先试探刘豫州这支兵马的战斗力。”
“因此,曹操今日定会佯攻郯城,引刘豫州出兵,待刘豫州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