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
五十名弓箭手迅速的来到阵前,各自取火引燃火箭的油布,动作整齐划一,一看就知道平日里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目标,前方狭窄路,两侧杂草,抛射!”
五十支火箭,齐齐射出。
虽说火箭制作不容易,每一支火箭的射出都是在燃烧大量的钱粮,但相较于兵马的折损,火箭的消耗就显得次要了。
即便判断错了,也只是损失五十支火箭,更何况,郑牧笃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误。
如郑牧预料的一样,杂草丛中的确有曹兵,正是奉令在此地摇旗呐喊以作疑兵的乐进。
看着空中落下来的火箭,乐进整个人都不好了。
征战多年,乐进还是第一次在伏击的时候遇到火箭。
运气不好的青州兵,已经被火箭沾,惊叫着翻滚灭火。
“奸诈之徒!”
乐进暗骂一声,不得下令敲响铜锣,令军士摇旗呐喊。
“奇怪!”
乐进蹙紧了眉头,逐渐觉察到了不对劲。
不论军士如何摇旗呐喊,对面的兵马始终都保持了安静,既没有喊杀声回应,也没有惊慌失措,就那么静静的立在原地仿佛对眼前的摇旗呐喊不闻不见一般。
“看来只是一股疑兵。”典韦的目光中,尽显凶煞之气,背后的双铁戟也随之取下:“县尉,要战吗?”
郑牧看向摇旗呐喊的曹兵,眼神中闪过几分轻蔑:“传令,整步向前!”
五百丹阳兵人皆咬着木棍,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齐步声渐渐的压过了曹兵摇旗呐喊的杂乱声。
“这是何人统兵?”乐进惊疑的同时,也感到一阵心悸。
眼前这支兵马,太齐整了!
那步调一致的踏步声,让人心中发毛!
“若与之交战,必输!”
乐进这一千兵马本就是用于疑兵的,故而相对分散,要将一千兵马喊出五千兵马的声势来。
若能唬住敌军,让敌军惊疑不前,目的就达成了。
可若唬不住,就会陷入眼前这种窘境。
退兵吧,等于任务失败,回去得挨曹操训斥;不退兵吧,战之必输!
“若不战,岂不是坠了明公锐气!”乐进沉思片刻,咬牙发狠:“众将士,立功就在眼前,冲散他们!”
作为曹操在陈留起兵时就跟随的骁将,乐进最令曹操喜欢的,便是不惧生死,先登死战的个性。
只要有一丝机会,乐进就会舍命的冲锋陷阵!
也正是因为这不要命的打法,让乐进从众多跟随曹操的骁将中脱颖而出,成了曹操的帐前将。
帐前将,意味着有更多的立功机会,也更得主将信任!
面对乐进的攻势,郑牧并未有半点儿的慌乱,一群摇旗呐喊的疑兵跟散沙有什么区别?
“盾阵!”
简单的口令下达,五十盾刀兵向前,五十枪兵随后,五十弓箭手则是出现在第三列,纷纷弯弓搭箭。
前方道路狭窄,丹阳兵的阵型虽然不能全部展开,但对面的曹兵同样也有地形劣势。
乐进的脸色再次变化。
狭路相逢,唯勇者胜,青州兵勇是够了,但比起对面的丹阳兵而言,青州兵只凭一腔血勇,压根破不了丹阳兵的军阵。
面对丹阳兵阵型推进,青州兵的勇气也渐渐变弱。
“可恶!”
乐进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在丹阳兵那岿然不变的军阵前也消失殆尽。
不论是摇旗呐喊,还是奋勇冲杀,丹阳兵始终没有慌乱,甚至连喊杀声都未曾有过!
冲杀的青州兵,仿佛只是眼前丹阳兵眼中一群要清扫掉的障碍一般,连让丹阳兵正眼瞧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同样的丹阳兵,由典韦单独统率时,可以是如烈火一般凶狠;而由郑牧统率时,亦可如泰山一般沉稳。
“撤!”
乐进终于忍受不了折磨,拖起长刀就走。
见主将都跑了,剩下的曹兵也不敢再战,或是扔下旌旗,或是拖着旌旗,如受惊的山兔一般匆匆而逃。
“县尉,要追吗?”
典韦扛着双铁戟,虎目中满是遗憾,刚才的战斗,典韦都没出战的机会。
“不必,加速去沂水,可不要让刘豫州等太久了。”郑牧果断的下令,乐进这支疑兵的反应,让郑牧对曹操的兵力部署有了更精准的推测。
然而,加速行军的丹阳兵,在青州兵眼中,却成了丹阳兵正在急追猛赶。
溃逃的青州兵,惊惧更深了,甚至连丹阳兵何时折道去沂水都未觉察到。
“没追了?”
乐进聚拢溃兵,颇为疑惑。
刚才追得那般狠,现在却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而在沂水西岸,夏侯渊却是逐渐感受到了压力。
刘备跟曹豹整顿了兵马后,再次强度沂水。
会水的丹阳兵,拖着绳索在石桥两侧渡河,在河对岸固定绳索,随后丹阳兵架起了木筏。
夏侯渊终究是兵少,而曹豹跟刘备的兵马加起来却有万余人!
“怎么回事?”
“为何渡河的曹豹兵越来越多?元武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