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刑部衙门明镜高悬,三班衙役、六班都头,手拿水火棍分两旁站好。众衙役口喊“威武~”,李道宗居中而坐。
李道宗抬头看去,只见衙门外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看热闹的百姓。心中吃惊,看来这件事掀起的波澜不小。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起民怨。
李道宗暗自庆幸,幸亏得到陛下的指示,让自己压力大减,不然还真不好处理。思及此处,不在多想。
手中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传来脆响。
“来人呐,带李元昌、李墨……”
李墨一袭白袍,从容不迫走进大堂。
围观百姓有不认识李墨的,见之玉树临风,一脸正气,却是一浊世佳公子。
李墨做了他们想做但不敢做的事,百姓本就拥戴。再见这份气度,
心中更是折服,纷纷交口称赞,果然是少年英杰。
“李墨见过大人”
自李墨一进入大堂,李道宗就细细端量。虽未见其人,但以闻其名。
特别是此次审理此案,李世民对其透露李墨一二,虽只是只言片语,对李墨已惊为天人。
现观其行闻其言,却是少年老成,进退有度。当下心中已有交好之意。
这时,李元昌也被搀扶着走了进来。看到其一瘸一拐,百姓嘴中无言,心中却是暗爽。
“见过王兄”
李道宗一愣,见李元昌如此称呼自己,心中不喜。
公堂之上,理应称呼大人,称呼王兄却有套近乎之嫌。让其他人听之,如何理解。
李道宗压下心中不悦,颔首点头。
“来人呐,给汉王准备一把木凳”
这汉王身体有伤,却也不能苛待了他。
“多谢王兄~”
李元昌转过头得意的看了李墨一眼,这才屈身坐下。
李道宗观之,心中欲加不喜,本王见你有伤在身,好心让你坐下,并不等于徇私于你。
围观百姓见李元昌坐于大堂之上,心中为李墨担忧起来。
红绫混迹于人群中,自打李墨出现后,眼里再无旁人。日思夜想的人,哪怕只是偷偷看着,内心已是满足。
直到李元昌坐下,李墨仍站立一旁。红绫的表情才有了变化,纤细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
惊堂木啪的响起,众人心中皆是一凛,不再有杂念,纷纷看向堂中。
“李墨,李元昌状告你以下犯上,持刀伤人。对此,你有何说?”
李墨听后,毫不惊慌。
“回禀大人,确有此事,然事出有因,大人还要听我慢慢道来”
“讲……”
“当日汉王纵马,故意冲撞吾家小妹,甚至挥鞭抽之,此举丧心病狂。幸得李墨拦下,才未酿成惨祸。”
“此事本就到此为止,然汉王恼怒之下,竟指挥侍卫,挥刀围杀在下。还好在下有些武艺,这才未遭毒手。”
“事后汉王不知悔改,出言威胁本人,这才一怒之下伤了汉王。此乃当时之详情,还请大人明断。”
李墨有理有据,从容不迫的把当日的事情讲了一遍。
一部分不太了解的百姓听后,既是气愤又是后怕。
幸亏是李墨,换做寻常百姓,怕是不惨死在马蹄之下,亦要死在侍卫的钢刀之下。
可不是人人都有李墨那般的武艺。
百姓心中叫好,伤他是轻的,宰了这个祸害才是正道。
李道宗对此事早已了解,当堂询问,不过走一下流程而已。当下颔首。
“李元昌,李墨所言可属实”
“王兄,李墨一派胡言,这是在抹黑臣弟。当日臣弟看到马前有人,已是勒住马匹,也并未挥舞马鞭。”
“那李墨却说臣弟的马惊吓到他,当场把马打死。臣弟不忿,才让侍卫出手教训一下。”
“谁知李墨凶残,竟是把侍卫都砍断了腿。仍不罢休,又用刀伤了臣弟,这才收手。”
“如此凶残之徒,还请王兄为臣弟做主,将其绳之以法。”
李元昌大言不惭的在这颠倒黑白。
围观人群,好多都知道真相,见李元昌信口开河,污蔑李墨,心中气不过。
“李元昌说谎”
“他挥鞭打人”
“我就在当场,他是信口胡诌。”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矛头都对准了李元昌。
李元昌的脸立马黑了下来。这帮贱民,早晚收拾你们。
阴狠的眼神向人群扫去。顿时吓得人们噤若寒蝉,闭上嘴巴,不敢出声。
李元昌心中冷笑,我看谁敢跟本王作对,一群贱民。
人们对李元昌是又恨又怕,正无奈时,一道悦耳声音传出。
“我可作证,李墨句句属实。”
围观人群听到有人作证,心中惊喜又带有疑惑。
在李元昌面前,谁敢给李墨作证。被李元昌惦记上,可不是普通百姓承受的起的。
却见一身穿紫色衣裙的美貌少女走进大堂。少女年纪不大,面容绝美,国色天香,观其举止,就知出生在富贵人家。
少女的出现,惊艳一众人等。
从人群中传出一阵阵夸赞之声。自然也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