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也不觉得有这么巧的事情, 可事实上就是这么巧,继第一次随便挖的洞府和焰晶只有一墙之隔,第三个洞府也只和焰晶有一墙之隔。
对于其他人来说更是巧的没边儿, 毕竟在他们眼中是第二处和第三处洞府都出了焰晶。
秋意泊还在心中盘算着如何让自己得以接触到石柱,便听见那边有人高呼:“这是什么——!”
秋意泊顺着望了过去,便见众人已经发现了小球的存在。
这次被催化出来的焰晶个子极为娇小, 对比起之前秋意泊挖出的一面墙,这一块只能说是个石头墩儿,但它的品质也要比秋意泊所挖到的那一块要好得多,若说前面是水晶,那么这一块便真的如同一团水包裹着流火一般, 奇异非常。
而它的后方就是那一枚引人瞩目的小球。
秋意泊顿了顿,见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球,心中却微妙的松一口气——发现又如何?有这么一枚光华璀璨的小球在,谁又会注意下方的石柱呢?
……
***
【还要等多久?】燕蝉衣传音道。
顾远山一手抬起,两指向下压去,众人见状纷纷四散开来。
论理说,不远处的事情他们不该参与,但秘境之中能者居之,难道还要与人说理不成?
远处是一片和其他如出一辙的焦土, 唯一不同的是它的中央有一棵看似枯朽的小树,不大, 只有半人高,可那小树乌黑的树枝上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更别提那与众不同的灵气了,不是凡品。
而树的旁边各站了一队人马。
一方是一男一女,而另一方则是两男一女, 其中一对男女身着同制式外衫,看着应该是同门,另一个男修看衣服是太虚门的。
可想而知,他们是在争夺这棵小树。
泊意秋看着那两男一女的面容,目光微凝,他们居然进了这里?
这其中一对男女泊意秋认得,老熟人了,是他的同窗宋一溪和王思欣,十年不见,没想到两人居然入了金丹期,虽然是金丹初期,却已经足够骇人了。
他记得这两人也不过是玄灵根,居然进阶得这么快?中间应该是有什么缘故吧。
另一侧之中那位女修泊意秋也认识,是林月清,秋露黎的闺蜜,小时候也经常和他玩,没想到她也进了金丹期。
和林月清一起的那个男修他倒是不认识,看衣服像是归元山的。
说来也是巧,他们一行十几号人,其中除了他以外愣是没有凌霄宗门人,一路行来也确实是没见到同门,如今乍然见了三个,还真有些百感交集——虽然其中两个和他有仇。
他们这一行人因着是顾远山组织的,他所在的太虚门门人占了大部分。
泊意秋低声问道:【燕师姐,我们真的要上去抢?】
【有何不可?】燕蝉衣回答道:【稀松平常罢了,最多就是客气点,与他们一道分——是你的师兄师姐?】
【嗯……】泊意秋应了一声,又道:【那一男一女……关系不如何。】
同门之间能说出‘不如何’三个字,那就等于是有仇了。
燕蝉衣道:【那就没问题了。】
众人已经潜伏到位,只等顾远山一声令下,忽地听场中王思欣温和地道:“林师姐,是我和宋师兄先见到的,同门之间,不必起无谓的争斗吧?”
林月清长得美,说起话来便是话里藏刀瞧着也叫人觉得赏心悦目,只听她道:“我倒不知道王师侄何时学了指鹿为马的本事。”
“还有,按辈分,我是峰主亲传,你们不过是普通内门弟子,当唤我一声师叔才是。”林月清道:“既出明霄,就不以同窗论了。”
旁边的男修讥讽道:“凌霄宗也是名门正派,怎么出了你这等人?说谎都不眨眼?我与林道友在此守了三日,今日这小树方才成材,怎么一眨眼成就了你们三人先到的?”
“你们三人先前在何处?难道在烂泥里头看着?”男修道:“在秘境中抢夺机缘本就是常事,既打算不顾同门情谊前来抢夺,就不必还要给自己立一座牌坊!”
王思欣面容仍然是温和的,只是目光冷了下来,她并不理会那男修,只问林月清:“林师姐,你当真要抢?”
林月清面露厌恶之色,毫不做掩:“那我也问问王师侄,当真要抢?”
她对王思欣和宋一溪本就没什么好感,他们那几个世家出身的弟子,小时候还在寒山书院时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同窗之中只对她、秋露黎、温夷光、顾真还算客气,想也知道是因着他们四人的灵根的关系,又对小师弟秋意泊多有微词,虽然她是被捧着的那个,但她向来看不惯捧高踩低之人。
后面踏云境他们被提前逐出秘境,又被张先生呵斥,虽众人嘴上不说,谁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此等小人,实在是恶心。
可偏偏这等小人却有家世,明明是筑基后期,下山回了趟家便成了金丹初期,此次还与她同入离火境,她本想着不遇上也就算了,哪想到今日撞见了,又来恶心她。
王思欣道:“既然如此,我们各凭本事。”
林月清淡淡地道:“刚好我也想试试你与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