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泊侧过头去道:“美,我小时候原以为爹和三叔已经是平生所见最为美貌之人,后来又觉得当属林师姐第一,我也算是不差,如今一看,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一句话倒是引起了枫落真君的好奇心,秋意泊口中‘林师姐’是何人他不知,但秋家四口长什么模样就在眼前,论容貌,当今罕有能与之相较之人。
“真的?”他大步走到窗前,扬声笑道:“美人,过来!”
舞姬当真就飞身而来,衣裳旖旎,悠美轻缓,如仙子携百花落凡,美不胜收。离得近了,枫落真君看清了面纱下的真容,骂骂咧咧地啪得一下关了窗,指着两人笑骂道:“这两个促狭的玩意儿!”
秋临与笑倒在桌上,秋临淮也忍俊不禁,秋临与道:“叫你信了他们的邪!这兔崽子从小嘴上就不把门,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说到这里,秋临与又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事儿:“你不知道,这兔崽子寻了个机缘,当着前辈的面就说什么修仙是个辛苦的事情,他不吃苦,让我和他爹去吃吧……当时那位前辈听了就看着我和我哥,我们俩差点羞得往地下钻!”
枫落真君笑道:“还有此事?”
“怎么没有?”秋临与指着秋临淮道:“你问他!”
秋临淮笑着点了点头。
枫落真君大笑,连连道:“哎,我家那徒弟怎么就没这么好玩?有机会我也生一个去。”
“你还生得出来?”
“行不行你不清楚?”
“滚滚滚!”
眼见着他们已经开起了荤段子,秋意泊他俩就知道他三叔和枫落真君八成是喝得有些上头了,他爹看着还为正襟危坐,但看他那神情,可能也差不离多少了。
这些话他们不好多听,免得尴尬——免得他爹和三叔明天回过神来感觉尴尬来找他们的碴。泊意秋道:“爹,三叔你们先和师叔喝着,我和阿泊去楼下叫两个菜。”
“去吧。”三叔和他们爹还没说话,枫落真君便扬了扬手,“刚刚你们说什么酒酿饼,去问问厨房会不会做!会做多弄点来!”
“是,师叔。”两人齐齐应了一声,脚步轻快地出了门。
普一出包间的门,外面的喧哗声便入了耳帘,秋意泊与泊意秋并肩而行,不由笑道:“哎,别说……你有没有兴趣?”
“没有。”泊意秋也忍不住去看那些热闹景象,明明也没有什么出格的画面,但异常吸引着他们的视线:“真要睡人,那我不如和你睡,要不可太吃亏了……”
秋意泊仔细想了想,居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你说的对。”
那确实也没有什么不对,你说□□吧……自己和自己乱个锤子。你说血缘吧,两个男人也不可能生出孩子来,他要是真跟泊意秋睡个动词,那其实就等于自己给自己做了个活,当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
泊意秋嬉笑着凑上来,故意做出一副垂涎美色的法外狂徒模样:“那美人儿,先亲一个?你可别跑,你就是跑,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嘿嘿!”
“来亲!”秋意泊不闪不避,泊意秋故意亲得贼响亮,糊了秋意泊一脸口水,秋意泊捉了泊意秋的袖子就给自己擦了,秋意泊笑骂了一句:“你还真亲啊?!”
“亲一口怎么了?回头让你亲回来!”泊意秋勾住了秋意泊的肩头,两人一副哥俩好的倚在栏杆上看下面的歌舞,不过是个玩笑,谁也没放在心上。
秋意泊叫住了路过的侍女,给包间里加了酒菜,还让他们做个酒酿饼来吃。
——人在酒楼,哪怕是青楼,也是带着吃饭性质的,他们进来花钱,张张口也就罢了,根本不需要他们亲自跑到厨房去,他们出来主要还是避开包间里秋临淮他们。
两人谁也没有提先回山上这个建议,不为别的,看着下面十丈软红,他们那个红尘诀似乎有所进益。
两人又看了一会儿,纷纷摇头苦笑,两人想的是一模一样的——这红尘诀除了让他们领悟了可以分神外其他时间动也不动,哪怕刻意运转也是毫无寸进,如今逛青楼倒是逛出点进步来了?
就离谱。
难道还要他们正儿八经的在春风楼里开间房,睡个一年半载的并阅人无数,这道统才能接着涨?
……算了,随它去吧。
——你爹道统多得是,不稀罕这一个!
“要不叫他们换个歌舞来看?”
“行啊。”泊意秋答应了下来,吩咐侍女去后就有一名管事的上来回话:“两位前辈想看点什么?我们这而拂花伎的舞艺最佳,吟月伎的歌喉最是动听……”
管事一边说着一边递来了两根玉简,两人一人一根取了,玉简也很有意思,除了能表演的曲目和价格外还有众多美人的影像,当真跟逛青楼……哦不对,他们就是在逛青楼。
秋意泊摸瞎,泊意秋也是不懂,两人不约而同的说:“就来两个最贵的!”
管事闻言,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好,两位前辈稍等,拂花和吟月一会儿就到。”
秋意泊摆了摆手:“不必,在下面的台子上就行了。”
“是,前辈。”
管事的接过了泊意秋给的赏钱走了,没一会儿那胡子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