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也没要求把这些掏出来给守卫看啊!
守卫见两人僵硬在原处,当即冷笑道:“骑马而来,衣物却干净如新,毫无半点尘土,还无旅券荐信,抓起来!带走!”
朱明国可不比现世,条条大路修得又平整又干净,外头的官道可是黄沙漫天飞的,来一阵风就能吹得人满身沙土。
秋意泊连忙道:“慢着慢着,大哥,我们两是来寻亲的,出来的比较急,就没带……劳烦大哥请个人替我们去城东秋家报个信儿,说是秋意泊回来了,派人来接我们就是。”
“城东秋家?”守卫顿了顿,住在城东的都是达官显贵,有几分可信,他却道:“不要在这里碍事!来人,先将他们带去衙门——你们若是真来走亲访友,也不必怕什么!带走!”
秋意泊和泊意秋骨子里还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只得摸摸鼻子跟着人家走了,两人从容貌衣着来看确实是出身不凡,亏得秋意泊还能从自己的纳戒里找到自家的腰牌,到了府衙略微花了点银子便有人拿着腰牌替他们去报信,不一会儿便有个相貌沉稳的三十来岁管事带着几个家丁到了。
来人拱了拱手道:“可是十九郎君当面?”
秋意泊颔首道:“正是我,你是……”
他眯了眯眼睛,凭着容貌几分相似之处,道:“相琴?相琴你做管事了?”
秋家儿女从小就要上内书院念书,自然也少不了书童伴读,大多都是家生子,这可都是好差事,进了内书院就不必做工,还能跟着郎君娘子们一道读书,待日后做个管事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面前这位好像是他九堂哥的书童。
那管事愣了愣,随即越发显得恭敬起来:“谢十九郎君挂念,大老爷等听说十九郎君归来,此刻都在家中等候了。”
相管事立刻就去办妥了秋意泊和泊意秋的身份文书,引着二人上了衙门外等候的马车,相管事随着马车一道走着,边回答着秋意泊以及泊意秋的一些问题:“听说十婶婶生了场大病,可好了些?”
“回十九郎君的话,十太太已然大好了。”
“那就好,如今家中谁做主?”秋意泊倚在车壁上,泊意秋的身份得回去过一下明路,他得问问是谁当家。
“回郎君,乃是秋澜析老爷当家。”
“哎?澜和叔呢?”
相琴笑道:“五老爷如今乃是阁老,已然分府别居了。”
“原来如此。”秋意泊和泊意秋都觉得有些奇怪,他们记得秋家向来是不分府的,只要人在燕京,就住在本家,那些在外做官行商的那是没办法,不过等他们回了燕京照样也是要回本家住的。
泊意秋竖了个大拇指,低声道:“我就说澜和叔牛逼。”
不一会儿,他们便到了秋府,此时秋府已然中门大开,十几人候在门外,等秋意泊与泊意秋一下车,为首的中年人便迎了上来,秋意泊和泊意秋率先拱手道:“见过大伯父,大伯母……”
秋澜析嘴唇微动,方想说什么,旁边的大伯母便笑道:“十九郎久出方归,快入内说话!”
她说着,甚至还推了一把旁边的大伯父:“看你着急的,就算是十九郎许久没回来,哪有你这个做长辈的出来迎接的道理!快进去吧!”
“正是如此!”秋澜析温和地笑了笑,一手想要抬起却又放下了,率先进去了。
一行人入了院子,情况就翻转了,秋意泊被请了上座,反倒是其余人等拱手道:“晚辈等见过老祖。”
秋意泊摆了摆手:“大伯父,你们这就见外了,我不过是从山上回来,你们就不认我这个侄子了!”
泊意秋也笑道:“看来是侄子太多,不稀罕了。”
众人都不禁笑了起来,秋澜析往下首一坐,显得十分坦荡自然,他道:“礼不可废,既然如此,十九郎,这位是?”
秋意泊拉着泊意秋道:“这是我的双生兄弟,大伯父,你看着哪天方便开个祠堂,我爹赐名秋意浓。”
众人都是一顿,大家可能记性不太好,但谁都清楚当初老祖宗就只有秋意泊一个孩子,哪来的秋意浓?只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修仙的事情他们少管,老祖宗都发话了,他们有什么好犹豫的。
秋意泊道:“阿浓和我住一道就行了,大伯母不必再为他准备。”
大伯母连忙点头应了下来,问道:“十九郎这次回来可是要久住?”
“大伯母不必为我操心,家里总不至于少我一口饭吃。”秋意泊笑眯眯地说:“怀黎哥、露黎姐、奇黎哥、凝黎姐本来是要与我一道回来的,但他们被一些事儿绊住了脚,再等两年便会回来了……不是什么大事,伯父伯母你们不要担心,是好事。”
几人的亲爹妈最关注的便是这个,闻言都纷纷松了口气,再看秋意泊丰神如玉,不像是吃了苦的模样,更是放下心来——孩子远游,虽说是去修仙,可一去就是二十年,偶尔才能见到几封信件,他们怎能不担心?
两人又与家里人说了会儿话,很快就被放了出来,回到了曾经的住处。
院子还是原来的院子,仿佛他们这些年从未离开过一样,两人沿着回廊一路看去,秋意泊忽地指着池子说:“哎,你们说我们养的锦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