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午餐慢慢吃完,金发男人从沙发上挪了起来,晃去厨房自己给自己倒酒,顺便找点午后甜品,半点儿都不指望两个窝在沙发上不挪窝的懒散犯罪分子。
唐木清顺手将电脑移到了腿上,随意往琴酒怀里堆了两个抱枕后靠上去,半躺着进行今日份的工作,视线透过镜片盯着屏幕上面的各种字符和数据,从中汲取所需的信息。
琴酒瞥了唐木清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手中端着的酒杯换了只手,另一只手搭在唐木清的肩膀上面,抬眸看着电视机上面的画面,耳边却是狐狸精快速敲击键盘的轻微响声。
金发男人抱着一瓶波本酒走出厨房,手中一个玻璃杯中盛着冻得通透的冰块。
他靠在单人沙发上面,斜着眼睛看着旁边的两个‘同僚’,一时之间竟然感觉到了些许温馨。
随便哪个午后,两个人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不一定要说些什么聊些什么,就这么靠在一起,放着电影当做背景音。
虚度光阴,却不一定非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降谷零的目光深深的扫过唐木清,收回目光倒自己的酒,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踢掉拖鞋靠在沙发之中,将目光挪到电视机上。
呵,他就不走。
他现在走了,琴酒又得绿Hiro了!
虽然已经不知道绿过多少次了,但……能少一次就少一次吧!
琴酒阴森森的目光看了一眼某瓶波本酒的侧脸,继续看电影。
“对了。”唐木清从繁重的工作之中回神,掀起眼皮看着降谷零,“你需要一点行动资金吗?”
降谷零回神,摇头,“有。”
这群人要不是犯罪分子那真是一个很好的公司,但可惜,这个公司的业务都是违法乱纪。
“哦。”唐木清点点头,顺手将琴酒的手抓在怀里,继续看自己的工作内容,“没钱了要自己说哦,只有你张嘴说出来的需求我才会满足。”
降谷零眼皮一跳,忍不住回头看着唐木清,皱眉,“你总是说这种含糊不清的话。”
给人留足了脑补的余地,甚至会让人感觉暧昧的超出边界。
就不能注意一点吗?
靠在琴酒怀里,朝着他波本说这种话?
“啊啊?”唐木清诧异地看了一眼波本,“我说什么了吗?”
他回忆了一下,忍不住轻笑,“你自己想的事情可不要怪在我身上,我不负责哦。”
说到这里,唐木清扫了一眼波本抱在怀里的抱枕,捏着琴酒的指尖微微用力,“你瞧瞧,波本又想怪我了。”
琴酒:……
告状也不要这么明显的告状好不好?
他的小弟伏特加都不会这么告状!
琴酒轻叹一声,绿色的眼底隐约浮现一抹无奈,一只手被唐木清抓在手中,另一只手端着酒杯举起来喝着,“波本,你还不离开吗?”
波本:……
金发男人默默转头,紫灰色的眼睛之中满是冷漠,“我在这里是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吗?”
“嗯。”琴酒坦然点头,嘴角牵起一抹笑容,“有没有妨碍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被唐木清压下去的警惕在出现别人的时候再度死灰复燃。
哪怕这个房间之中出现伏特加,他都会生出一股警惕,仿佛这里并不安全。
“我不知道。”波本冷哼一声,不为所动,“我可不想现在酒驾被抓进警视厅。”
他就不走!
他今天就是挨琴酒一枪,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琴酒在他幼驯染头顶的草原上再添一抹绿!
琴酒冷漠的看着电视机,“呵。”
唐木清无声笑笑,捏了捏琴酒的指尖,单手在键盘上面敲击出一个个字符,声音轻微却带着调笑,“吃醋了吗?”
琴酒垂眸,嗤笑,“我吃的过来吗?”
一个花心浪荡子,哪儿有资格问别人吃不吃醋?
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他要是真吃醋,这会儿唐木清早就不用从中国进口陈醋了。
唐木清眨了眨眼,想了想才摇头,“如果你愿意,我倒也不是不能稍稍收敛一下花心思。”
琴酒:……
大可不必。
琴酒挪开目光,无聊的看着电影打发时间,酒杯换成了手机,偶尔抬起来看看收到的邮件,“就你?日本岛沉了你都不会停止花心。”
不等唐木清说话,波本嗖一声站了起来。
他将手中酒杯重重磕在茶几上面,拧紧酒瓶拎着,快速换鞋离开,脸色阴沉。
哼。
腻腻歪歪的,听不下去了,总觉得琴酒像是脑子抽风了。
不过酒还是要带走的,这是对自己的补偿。
琴酒看了一眼被波本甩上的门,嗤笑道:“你故意的?”
“啊,应该吧。”唐木清笑笑,坐直身体抱着电脑,声音平静却带着笑,“我还能怎么办呢?波本在这里的话,你好像总是很警惕呢。”
唐木清顺手拍拍琴酒的手臂,轻叹一声,“吃饭的时候你肌肉都是绷紧的,我真怕你拿出枪直接打死他,收拾现场还是很麻烦的。”
他刺激琴酒的心灵没事,琴酒对他还稍稍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