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
一片黑暗之中,金发男人终于忍无可忍的从自己的被窝中坐起来,一脸无语的看着莫名出现在自己身上的第二床被子。
旁边的柔软大床上面,身高腿长的男人身上套着柔软顺滑的丝绸睡衣,仰面躺着,宽松的裤脚掀起来,露出小腿和脚踝,上半身的睡衣同样因为转身被蹭的翘起一角,肚皮裸露。
黑沉沉的屋内只有月光透过窗帘影影绰绰的照进来,微弱的月光勾勒出不甚清楚的线条,但能看到薄薄的皮肤难以掩饰的肌肉线条,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白皙的肤色。
降谷零坐在地毯上面,忍不住双手撑着脑袋低下头去,狠狠的闭上眼。
他就说为什么会感冒!
谁家好人睡两米的大床能把头和脚调过来?
被子都踢下去了?!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的从地上坐起来,抱起沉重的被子往床上一丢,将床上的男人彻底遮住,只留下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一双浅棕色的眼睛在黑暗之中睁开,正正好对上降谷零的目光。
降谷零:……
降谷零回忆了一下自己趴在床头掖被子的动作,还有对方斜躺着的姿势,莫名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等等,这小子半夜还要醒?
那为什么自己不给自己盖被子?
一片安静之中,那双浅棕色的眼睛眨了又眨,虚虚的落不到实处,在降谷零终于想要皱眉的时候对方合上眼皮,再一次沉沉的睡过去。
降谷零:……
感觉唐木清像是有点什么大病的样子。
降谷零摸过手机看了看收到的未读消息,思索半晌后站起身来,从换下来的衣服上抽出皮带。
他摸摸索索回到床边,再一次对上了一双悄无声息睁开的浅棕色眼睛。
二人对视片刻,不等唐木清清醒过来,降谷零伸出手抖抖被子,面无表情的摊平,裹着唐木清一摊一滚,滚成一个圆滚滚的蚕茧。
两条皮带派上用场,一条绑在肩膀,一条绑在腿上,将某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彻底封印。
金发男人终于松了口气,将唐木清往旁边一推,抱着自己的被子安生舒心的躺在另一边的床上,拥着被子沉沉睡去。
果然是简陋的旅馆,地毯都没有唐木清家里的地毯暖和。
……
“唐木老弟啊,你终于醒了。”
目暮十三沉重叹气,脸上带着通宵查案的疲惫感。
他侧过头打了个哈欠,微微眯着眼睛说道:“这个案发现场是再一次遭遇了抢劫吗?昨天一晚上我们提取了三十多枚脚印,还有数不清的指纹……”
累死了。
他算是知道唐木清对小原警官的心意了,竟然不舍得让对方连夜奔波特意留在了东京。
唐木清垂眸揉着手腕,无奈道:“有毛利先生和柯南,这点儿脚印指纹已经算少了。”
有些脚印指纹一看就是属于同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警察相信的人,但是在证据固定上,还是要认认真真的按照程序排除嫌疑,从不在场证明到人际关系再到证人证言,多方便将毛利小五郎和柯南这些人剔除嫌疑人队伍。
所以啊……
侦探破案看着确实刺激,一集一个小案件确实很快,但是对于警察来说却还是一样的程序。
无非是知道了嫌疑人是谁,在后续寻找证据时可以省去一点无用功。
真正的破案绝对不是推理那么简单,是各种琐碎的工作堆积在一起,抽丝剥茧一步步证明罪行。
唐木清拍拍目暮警官的肩膀,低声道:“辛苦目暮警官了。”
目暮十三揉了揉脸颊,轻叹,“哎……”
有点心累,感觉侦探能帮上忙,但是最近案件频发,警视厅的人手有点不足啊……
目暮警官的目光扫过一旁站着的毛利一家人,余光之中却突然闪过一点红色。
目暮警官眯起眼睛,微微弯腰,凑到唐木清手腕上看了看,皱眉,“这是怎么回事?!你遭遇了绑架?!”
从手腕到指尖,是一片细密的出血点,小小的红点遍布整个胳膊,看起来可怖又难受。
唐木清垂眸看了一眼,闭了闭眼睛,“没事,昨晚睡觉压到手了。”
黑皮小金毛的皮带绑的有点紧,半夜给他憋醒了,为了从被子里爬出来,他大半夜上演了一出什么叫做与时间赛跑。
旁边一个黑皮体育生捂着脑袋呼呼大睡,活生生没醒过来,他想踹一脚都伸不出去腿!
他可以落魄狼狈,但是他不能被憋死在床上。
旁边一个小小的人凑了过来,语气严肃认真,“睡熟了压不出来这种痕迹的,这一看就是有绳索之类的东西束缚了胳膊,影响血液流动憋出来的出血点,不过好在不严重,以后要小心一点,这样会有截肢的危险的。”
唐木清:……
听听!
说的这是人话吗?!
这个柯南是不是在诅咒他?!
“柯南看起来很懂哦。”唐木清垂眸轻笑,声音温柔,“又是从电视机中看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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