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哽咽。
陈松意抬头,就见她含泪地望向怀中幼女,抬手摸了摸小女儿的鬓发。
一个母亲在生死关头,最顾念的还是自己的孩子。
在付夫人看来,今日便是真的葬身于此,那也是跟良人死在一处,只是她的小女儿才几岁,人生都还没有开始,若是夭折在这里,叫她如何忍心?
付夫人的爱女姿态,令陈松意一时看怔了。
第一世,她没有跟自己的亲生母亲有缘得见,第二世却是生下来就没有母亲。
此行回江南,如果能跟亲生父母相认,是不是也能有机会得到这样无私的、不掺任何杂质的母爱?
察觉到她忽然怔忪,风珉看向她的目光所落处,见到了付夫人的这番舔犊之情。
稍微一想她的身世,他就知道她为何会这样了。
不过这点异常,其他人都没有察觉。
风珉给陈松意加上的身份十分稳固。
像程家那样的门第,跟当朝二品大员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付大人没有理由知道她。
再加上付大人的女儿还小,付夫人也不大常跟京中夫人们聚首,更没有见过她。
等到付夫人止住泪意,付家幸存下来的护卫已经把伤者跟死去的手足都各自归拢。
山谷中渐渐只剩下满地残血。
劫后余生的庆幸褪去后,耳边听着伤员的痛苦低吟,看着那些失去生气的尸体,所有人心中的兴奋又被痛苦跟愤怒所取代。
没有人想到,当朝二品大员在前往旧都赴任的路上,会遭到流匪的截杀。
风珉从四下收回目光,见陈松意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