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耳后的银针冒出来了一大截,再晚一点看见,都要被彻底排出体外了。
回想方才,阿枭对天气以及地形的敏锐判断,真的是依靠野外生活的经历就能做到的吗?
陆棠鸢想抬手把银针摁进去,可被包着有心无力,只好先试探,“阿枭,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阿枭也回过头来,红晕立刻晕满了整张脸,眼睛偷看一眼陆棠鸢又迅速瞟向别处,诚实道:“很舒服。”
陆棠鸢:“......”
他为自己的担忧感到深深地多余。
“就是这里。”阿枭突然伸手摸到耳后,在陆棠鸢的注视下,把掉出来的银针第无数次按进去,“殿下,总是有东西掉出来。”
见他如此动作,陆棠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常人感觉到自己体内有异物,第一反应不该是拔出来吗?当真是个没有智力的傻子。
“虽然忘记为什么了,但是...”阿枭皱眉回忆着,不知怎的,他的记忆力愈发差,“阿枭记得殿下之前帮阿枭按回去过,殿下一定不会害阿枭的,所以每次都按回去了。”
“很疼,但是阿枭听话。”
陆棠鸢松了口气,随口赏了句夸奖,“很好,日后继续如此就好。”
“等回到皇宫,殿下再找太医给阿枭看看好不好,不要让它掉出来了,好疼的。”阿枭瘪着嘴揩走从耳后针孔里渗出的血液,或许是这几日的陆棠鸢对他依赖太过,又或许是把方才的“救命”错当作恋人亲密,竟让他此时有了错觉,以为自己的撒娇卖乖能得到垂怜。
陆棠鸢永远不会心疼工具,再趁手都不会,“这点疼都受不住,等我重新带兵攻打北疆,你是要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