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到底是想问些什么。
宋循满眼不解:“事成之后,天下太平,不正应当是您与拓跋殿下厮守余生的好时机吗?”
“……。”陆棠鸢差点笑出来,“宋循,我何时说过要与他厮守?拓跋枭于我而言最多是个投缘些的弟弟,我们的关系,只是我拜托他帮我攻打北疆,杀了陆弘,仅此而已。”
只不过他近来良心发现,念在拓跋枭辛苦,自愿给了他些“报酬”。
宋循皱眉,一向对陆棠鸢毕恭毕敬,此时的声音却难掩怒意,“这是您与拓跋殿下的共识吗?”
陆棠鸢并不想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
其实他也并没想过事成之后要如何,他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就像从前,无论是被外界裹挟还是如何,他的唯一目标是成为太子,成为皇帝。
由于通向这目标的路太长太难,他并没有余力思考当上皇帝之后该如何。
再譬如当下,杀死陆弘这个目标也并不简单,所以他也并未真正思考过,拓跋枭一统天下登上王位之后,他将何去何从。
离开只是选择之一,也是他内心里最倾向的选择,可是昨夜过后,他好怕看见拓跋枭的眼泪,和他脸颊被神鞭灼烧过的伤疤。
他也好奇,拓跋枭内心里究竟有没有想到过他会离开的事情,如若没想过,到时候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哭,还是会因为听话,忍着眼泪尊重他的选择?
他一向是不被别人左右的,但现在,如果拓跋枭会哭的话,他也可以大发慈悲,考虑留下。
看着宋循气愤的模样,他确信这是和拓跋枭一样的痴情种,于是心生一计。
透过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