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这三个人没有在他这里做些什么。
他精神恍惚地听着他们不知怎么地达成了协议——考虑到鷲田仁太郎尚且是双方派系都能用得上的政治家,因此任何一方都没有轻易对他动手的打算。
他不清楚这是苏格兰威士忌最开始就打算要保住他,因而刻意表露出了“无论如何我们之间的争端不应该影响到整体的利益”的态度后西拉和库拉索才放弃了这个选择,当然也不清楚苏格兰本人所说的“不应该影响到”的“整体的利益”不是指组织,而是指日本公安及他们的联合队友——他只知道自己和女儿的性命目前看来是不会受到损伤了。
所以他战战兢兢地把人送走,然后也没心思和女儿带回来的客人说话,就这么转身上楼……回了书房。
——其实这个时候立刻就离开家里是最好的选择,但他有点害怕那些人之后还会暗中监视这边的情况,所以甚至担心自己的异常举动可能引起女儿的疑心,只装作那是普通拜访的朋友那样、表现出了若无其事的态度。
当然,如果他这个时候再理智一点,或许会想到监视不监视都无所谓,那些人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地点,当然也不会漏过对八山真奈美的调查——但他现在被吓得魂不附体,脑子里转了一团浆糊,连思考的能力都暂时丢失了。
他僵硬地走上楼梯。被领进家门的客人们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对此保持了沉默,只有已经提供了一些之前毛利小五郎(或者说他自己)的破案情况的江户川柯南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看起来颇为年长的男人看了一会儿,然后摸出手机,翻了翻新闻。
……没错,那确实是现任的参议院议员鷲田仁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