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微弱的幻音在耳边碎声细语——
就像是用力挣脱开什么束缚,他一点一点地把身上的锁链扯了下来。。
“我——想,我也……应该有,去追求幸福的、资格。”
这一句话他说得有些断断续续,像是发声都很困难,但说出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一直围绕在他身边的无形的壁障——就像是遭受了巨大的力量一样,轰然倒塌。
缠绕着他的、最后的那一点细碎的东西被彻底推远,而他在心底又更加坚定地、郑重地对自己重复。
——我也应该有获得幸福的资格。
他抬起头,对上萩原的目光,后者的眼神里是赞同和认可,而站在他身边的松田毫不顾忌,直接抬起手来给他鼓掌。
伊达航呵呵地笑起来。
“当然。”他郑重地说,“上辻君,你完全有这样的资格。”
*
能自己想通、比被别人说服要好上太多。
隔天去见坂口典子时,这位女医生带着点惊讶地发现他比之前要更愿意好好交流了。
这是发自内心的行动,而非带着刻意逼迫做出的态度。坂口医生能轻易看出这一点。
她忍不住有些感叹:“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病例。”
上辻还没说什么,今天同样过来诊室的另外一名参与者就忍不住举起手:“典子,你之前明明说我是最特别的。”
坂口典子和上辻祐希都微笑起来。
今年已经二十岁的坂口·阿图莱斯如今看起来已经和几年前上辻初次见到他时截然不同了。他看起来还记得上辻,肢体动作中也还带着明确地警戒意味,但同时,他投过来的眼神带着点游移不定的柔软。
虽然外貌看起来已经接近成年人,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