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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是第五嬛余。

深吸一口气后,余菓菓抬眸,浅浅勾起一抹笑:“尊驾便是这邀月酒坊的坊主?”

她在明知故问,亦是在试探。

身后光影交错,青年挑了挑眉,一簇纤长浓密的睫羽横斜出来,静默未答。

余菓菓面上一凉,与舞服同色的面纱飘然落地,露出了一张我见犹怜的俏脸。

“真丑。”

青年薄唇微动,张口蹦出两个字。

余菓菓愕然:“?”

她有理由怀疑谢无祭这些年是不是眼睛出了岔子,第五嬛余这张脸即便是她照镜多看两眼都会移不开目光,他竟然说丑?

忽而,青年又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曲指抵着自己的曲线优美的下颌,半张脸落在殷红的光影中,衬得白玉无瑕,说话的语调冷若寒霜,“什么时候第五家族也想妄图染指本主的妖市了?”

他知道自己是谁!

得到这个认知的余菓菓条件反射退了两步,那人身上已没了当初的灵草薄荷香,她嗅到的是不易察觉的血腥气。

看到她的小动作,青年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像是意识到什么,转瞬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冷冷道:“若不答,本主既当你默认了。”

余菓菓心一惊,她借第五嬛余的身份,但不能为他们带去灭顶之灾的,忙答:“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坊主,但嬛余此番前来只为一件事。”

她俯下身规规矩矩行了一个大礼,言辞凿凿:“嬛余想知晓三百年前消失的族人究竟在何处?”

等了许久,青年都未曾搭理她。

“嗤,你觉得本主应该知晓?还是说……你知道些什么。”

青年弯下腰,两簇长睫如同扇子一般,扫在余菓菓心间,她按捺住心底微微的悸动,面色如常道:“嬛余曾听闻,坊间传言妖市之主与司余魔尊关系甚密,所以……”说到最后她刻意拉长了语调,盯着青年毫无瑕疵的脸庞。

“你想让本主替你去魔尊那处套取消息?”他勾了勾唇角,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睇着她:“凭什么?”

余菓菓掐了掐手心,挥去心底乱动的心思,‘一本正经’道:“皆传言司余魔尊无人可近身,近之者必死。”

她垂着眉眼,慢吞吞道:“嬛、余、怕、死。”一举一动表现得甚像一名惧怕魔尊的少女。

殷红的眸中淌过暗色,青年微凉的指节抬起她的下颌,眸中带着打量,笑意微冷:“本主不会亲自帮你问,但可以将你送至他身边。”

对上她满眼的不可置信,他放缓了语调,笑意渐收,“你若是能活下来,就自己问他。”

“若是不能,死了也与本主无关。”冷清的眼底带着些许恶意,似乎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

余菓菓突然摸不清谢无祭的想法,这三百年眼前人变了太多。

他亲自将一个陌生女子送到自己另一个身份身边,究竟为何?难道是对第五嬛余感兴趣?

她兀自垂首想着,唯唯诺诺地问:“而且我一介凡修入那魔宫岂不是……”

青年似是有些不豫,冷哼道:“本主既能送你进去,就能保证你在被他杀掉之前安然活着。”

啪嗒一声,高处悬着的红色诡异灯笼纷纷落下,青年垂地的青丝扬起,似乎怒了。

余菓菓眸光微闪,控制住情绪,咬牙坚持道:“那不知魔宫里可有女子胜任的职位?”

青年微微一顿,古怪地看她:“你想当什么?”

余菓菓小心翼翼试探道:“魔侍?”

与之同时响起的是青年别扭的声音,隐着些许嘲意:“魔妃?”

余菓菓:“……”

“随你。”青年脚下的魔气忽而动荡开,带着炙热滚烫之意,卷起阵阵热风,“三日后,本主派人接你。”

风止声停的刹那,原地的压迫感骤失,余菓后背已是汗涔涔的一片,她环顾空无一人的邀月酒坊,心下一沉,取出方才从楼观玉身上扯下的布料,循着气息去找人。

谢无祭既然没说杀了楼观玉,那他一定还在这附近,她必须于情于理都得把楼观玉送回楼家,免得他们对她起疑。

少女不再停留,暗红的裙裾飞扬,刮起一盏掉落的红色灯笼。

灯笼顺着酒坊门口的地毯一路滚进去,里面悬挂着的红纱微微飘扬,空气中弥漫着耐人寻味的腥气。

“滴答——”

借着灯笼的光,可见粘稠的血液顺着一人的喉管滴落。

整座邀月酒坊竟密密匝匝躺了一地的尸体,死相不尽相同,唯有一点相似。

所有尸体惨白的面上都被生生挖走了两颗眼球,留下空洞的眼眶,向下淌血。

作者有话说:

狗祭一步步算计,结果老婆想得是侍女hhhh

不用纠结狗祭为什么能一眼认出,后文看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PS:感冒太严重了QAQ头昏眼花,明天不一定更得了,我今天爬起来硬码的。

第79章 挡七十九刀

细雪袅袅落尽, 敖昌新裹银装,街上家家户户悬着的红灯笼缀满新雪,街上的人面上洋溢着迎新的喜气。

这场景令刚从妖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