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朋友会送我回去。”这话她似乎早就含在了嘴里,就等着拒绝他。
时间耽搁得有些久,陶季之已经下了台阶,朝着他们走来:“南溪,有什么问题吗?”
周聿白的嘴角咧开一抹笑,幽深的眼眸毫不掩饰其中的占有欲:“溪溪,要我告诉他,其实比起温言细语,咱们溪溪其实更喜欢能让她……痛的,舒服的。”
“周聿白!”桑南溪瞪圆了眼,低声呵斥。
周聿白看着恼羞成怒的桑南溪,伸手轻弹了下她的耳垂,身子微微前倾,嗓音暗哑地警告:“他快过来了,溪溪。”
桑南溪压下起伏的情绪,只得转身道歉:“季之,我跟我朋友还有些事要谈,所以……”
陶季之察觉到了她的为难,但毕竟桑南溪自己都开口了,他总没有再强留人的立场,只能善解人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没事就好,那等你到家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到家,连桑南溪自己都觉得,今晚必定不会那么平静。
桑南溪却还是维持着体面,笑着同他点头:“好。”
眼见着陶季之走远,桑南溪才轻吐出一口气。
周聿白看着桑南溪目送那人离开的模样,不屑地嗤了一声,掐了手中的烟,“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
桑南溪看着他眉眼间隐忍的戾色,不愿再跟他发生言语上的冲突,默默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要论起周聿白正儿八经跟她生气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
往往要是吵两句其实还算好,但若是周聿白越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好相处的模样,那事后他那股子疯劲儿也就越狠。
就好比刚刚他在车上点着烟的那模样,这样的表情,她只见过两次,一次是五年前的那一次分手,还有一次是她在酒吧喝醉了,险些被前男友带走。
车子开得飞快,周聿白一改方才的轻佻样,一言不发。
她低头翻弄手机,屏幕上是那个熟悉的号码先前发来的信息,短短两个字:「过来」。
她几乎能想象出周聿白打下这两个字时的表情,越是想,她的心就越是被高高悬起。
桑南溪索性熄了屏幕,阖着双目养神。
空调的冷风直往她的身上吹,凉意逼人,她的胳膊上都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伸手去关,翡翠镯却撞在了中控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周聿白的目光一带而过,很快又将视线收回,面无表情,可握着方向盘的骨节却渐渐泛白。
一盏盏路灯照亮了昏暗的道路,晚上十点,这个时间路上的车子已经不多了。
毕竟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城市,车子驱往的方向让她清楚地知道目的地是何处。
“我不去酒店。”冷风一吹,她的声音就带着鼻音,听着像是在撒娇。
周聿白冷笑:“哟,舍得开口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上了车就哑巴了呢。”
桑南溪憋着气,尽可能跟他讲理:“周聿白,你要是不想跟我讲话大可以不讲,犯不着在这阴阳怪气的。”
瞧瞧,对着他哪里有方才半点的温顺乖巧,恨不得浑身竖满了刺,把他扎得遍体鳞伤了才好。
车内一时沉默,桑南溪不愿再跟他吵,深呼吸了一口气,暗自盘算着,一会儿车停了就跑。
当着大庭广众的,他总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但显然,桑南溪的这点小心思放周聿白这里不够用。
车子刚停稳,还没等她伸手,她就被人拽着手腕直接从副驾驶拎起,旗袍原本只开叉到小腿,或是惹了男人的心烦,手掌稍稍用力,上好的料子被撕裂,凉意袭上大腿,她被掐着腰就这么跨坐在了周聿白身上。
“周……”
周聿白一手钳住她的下巴,扣住她两只并不安分的手压在身后。
翡翠镯撞上方向盘,搁得她骨头生疼。
毕竟不是她自己的东西,总还是要还回去的,桑南溪来不及顾及自己的处境,慌忙道:“镯子!”
只是她这着急的模样,落在周聿白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意味了。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语气恶劣:“就这么宝贝这镯子,怎么,这是陶家给你的聘礼?那这礼也太轻了。”
桑南溪冷哼了一声,讥笑道:“轻不轻无所谓,关键是我得喜欢,况且,至少人家送得出来。”
“周先生,我们的订婚宴在年底,周先生到时候有空来参加吗?您这么大的身份,我肯定得在主桌给您留个位置。”
尖锐的牙齿厮磨着她的耳垂,周聿白低笑着:“成啊,到时候你跟他订完婚,就让他看着,我们是怎么在床上……”
“周聿白你还要不要脸!”桑南溪高声打断了他。
“这就受不了了?”
周聿白解开她颈间的扣子,上次留下的吻痕经过半个月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颈脖白嫩依旧,她把他也忘得一干二净。
“溪溪,上回不是还说让我当小三吗?”
“当小三,可不止做订婚那一回,还有婚后……不过你们到底能不能订成婚那还得另说,万一……在订婚前他就出事了呢?”
周聿白身上的热意烫人,可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