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点。” 俞唯心接过盛好的米饭,点了点头。 陆家和俞家同住在一个大院里。大院是陆辰珲和俞父现在所在的建筑公司建的职工宿舍。 当初这附近要盖高档小区,为了方便许多原材料的制造和周转,就在工地旁边建了个供料场,负责工料半成品加工,厂子南边又建了几个大院,住着在供料场上班的工人,算是职工大院。 俞父是公司车队的司机,分了其中一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和妻子带着女儿一起生活。 陆辰珲是公司的工程师,那时候负责新建小区的现场施工,每天往返在市区的宿舍和工地。那时他刚丧妻一年,独自带着还不满三岁的陆湛,过得十分辛苦,便也在供料场的职工大院申请了一套房住了下来。 俞母那时候刚随丈夫来到晋城,人生地不熟,又想念还在老家的俞唯心,乍有一个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男孩出现在大院里,俞母便时不时的做点小孩子喜欢的东西送过去。一开始还担心人家是文化人,会不会不想和自己家打交道,接触多了才发现陆辰珲为人谦和,并不难相处。 有时陆辰珲在工地上忙到很晚回不来,俞母就会去幼儿园帮着把陆湛接回来,留在自家吃饭甚至睡觉也都是常事。 陆辰珲不好意思,但俞父俞母并不放在心上,在他们看来,邻居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只是陆家这小娃娃,也许是小小年纪没了母亲的缘故,与人相处总是沉默的时候居多。 俞母因此更加关心他。 几年之后小区盖完,新项目在别处开工,供料厂渐渐也就弃用了。但是职工大院几乎还住的满满的。原先的老住户住习惯了都不愿意搬走。公司没办法,暂时缓了把职工迁走的心,只说可以住到供料场和大院拆除的那天。 再后来,俞唯心被爸妈接到晋城上学。俞母在附近厂子里找了份三班倒的工作,俞父则时不时要出车去外地,一走几天。反而是陆辰珲因为升了公司部门主管,不像从前那么忙。渐渐的,俞唯心一周里总有一两天要到陆家去吃饭。 和小时候恨不得离三丈远的陆湛一桌吃饭,曾经是俞唯心最不喜欢的事,但是现在,看着眼前饭菜袅袅升起的热气,她眼角又有些湿润。 她努力吸了口气,把眼泪憋回去。 “别光吃饭,多吃点菜,”陆辰珲盛了碗汤,推到俞唯心跟前,“心心,听老俞说你明天就要回学校上课了?脚伤还没好,能行吗?” 俞唯心愣了愣,抬眼看向陆叔叔,见他关切的神情,点了点头,“已经不是很疼了,没关系的。” 记忆里,那时候她为了不落下功课,只在家养了三四天就返校了。 身旁一道视线看过来,她没去看,只低头吃着碗里的米饭。 陆辰珲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吧,明天小湛骑车去上学,带着心心。” 陆湛并没有反驳,“嗯”了一声。俞唯心侧头看过去,见他正夹着面前盘里的花菜。 桌上四盘菜,三盘是没放辣椒的清淡菜。 俞唯心记得,陆叔叔不怎么吃辣,但陆湛却是无辣不欢,也不喜欢吃青菜。俞唯心每次来陆家吃饭,辣的直喝水时,都能看到一旁男孩幸灾乐祸的眼神。为了避免麻烦,她从来没说过不吃辣,后来在陆湛家吃饭,她就紧着那一盘不带辣椒的菜吃。 那时候讨厌陆湛,想起他就是欺负自己的画面,现在想一想,自己好几次感冒难受没胃口,在陆家吃饭时都吃的很清淡。有一次一起放学回去,陆叔叔已经做好饭,大部分都是素菜,陆叔叔说,是陆湛告诉他,她那几天胃疼,不能吃重口的饭菜。等她看向陆湛,他却不屑的以“不想看你整天病歪歪的样子烦人”为由,把她打发了。 那都是,好久以前的温暖了。 然而这温暖,如今又回到她身旁。 她只希望,如果这是一场梦,也不要太早的醒过来。 吃完饭,俞唯心要帮着打扫卫生,被陆辰珲赶到客厅去看电视。 陆辰珲岗位高,分的房子也比他们家大不少,两室一厅的空间,足够两个人住。 俞唯心要回家时,陆湛被父亲从卧室里叫出来,送俞唯心回去。 俞唯心看着眼前换了大裤衩人字拖的男孩,有些不自在的说:“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男孩已经开了门在门外等着。 俞唯心一手搭在墙上,慢慢的挪着步子,出了门口,一只手伸了过来,扶住了她的胳膊,男孩声音淡淡:“麻烦。” 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与不耐烦。 俞唯心抿了抿唇,要把胳膊抽出来。又被身旁的人抓紧,他语气中带着些欠揍的笑意:“
重生(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