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萧这些日子都被自己对象带的晚起了,今天出去串门,难得起个大早。 朝歌听见动静迷迷糊糊的盖上头想再睡一会儿,沉睡前想起来要去外公外婆家,蹭的清醒。 搁被窝里钻出来,朝歌不想离开暖融融的被窝,把衣服跟裤子放被窝里暖着,这才一点点的爬出来。 在衣服兜里揣上搁百货大楼买的巧克力,朝歌这才挪出屋。 粟萧正打水准备洗脸呢,看她迷迷糊糊的出来,过去给人牵过来:“你先洗完我再洗。” “好。” 粟萧把热毛巾盖到小姑娘脸上,朝歌一下子就被热气熏得满血复活了。 “歌儿起来啦!快吃饭!早上妈包的饺子。” 朝妈妈一大清早就忙活,歌儿不醒她着急啊,但又不忍心给闺女叫醒,没想到出来就看闺女醒了。 “行,咱们吃,面和馅都是现成的,一会儿你二伯娘醒了就包了。” 朝妈妈把饺子拿出来,又忙活着拿醋。 朝爸爸端着饺子汤搁厨房钻了出来:“呦,闺女醒啦!快洗洗你俩赶紧吃饭了!” “好的,爸。”粟萧把手巾洗干净水泼到外面,这才进屋。 “爸,今吃啥馅饺子啊!” “今天吃鲅鱼馅的,前两天你二伯去海城带回来的,可大了!” “妈!咋还有韭菜啊?” “这不赶上了,我们单位小芳,她搁自己家炕上养的韭黄,这个鲜嫩啊!咱家明年也养点。” “妈!真好吃!” “好吃多吃点啊,不够妈再给下。”朝妈妈乐呵的不行,直给粟萧夹饺子。 朝爸爸把腊八蒜拿出来:“这能吃了,不让我吃生蒜吃点这个吧,小粟歌儿来点不?” “我不吃。” “爸给我来一瓣。” “小粟识货。”朝爸爸乐呵呵的给粟萧挑两个颜色深的。 “嗯,酸甜,歌儿来一瓣不?” 朝歌咬一口鲜嫩多汁的鲅鱼饺子,看向罐头瓶摇摇头:“我等搁外公外婆家回来再尝尝。” “你们一家四口醒这么早啊?” 二伯母进屋轻手轻脚的,小声细语的说话,怕给老两口吵醒了。 “嗯,二嫂我们先吃了,面跟馅都弄好了。” “行,我包你们放心吧啊。” 说着二伯母轻轻关上门就出屋去厨房了。 粟萧把东西都放进后备箱,粟爸爸坐到了副驾驶,朝歌跟妈妈坐在了后边。 粟萧隐晦的看了一眼自己对象,又看了一眼老丈人,认命了。 “咳,爸给你指路。” “嗯。” 朝爸爸还是头一坐首长的车,当初自己爹也有车,但是从来不让他们坐。 那个年代跟现在不一样了,小轿车更舒适了,里边的内饰都是油亮的。 朝爸爸就是运输队的,开了二十来年的车,看粟萧开车就知道这车好开,开着不累。 “爸,你稀罕不?” “能不稀罕吗。” “等有下来的车让我爷爷给你淘一个。” “那不也得好几万啊?不要不要,我也不开,别给我整。” 朝爸爸可不受糖衣炮弹的诱惑。 粟萧无奈,其实也不是那么好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朝妈妈有些晕车,靠在朝歌身上,朝歌搂着妈妈,搁包裹里掏出来个橘子扒皮给妈妈闻。 朝妈妈好那么一点,粟萧开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不让丈母娘那么难受。 “小粟啊,长痛不如短痛,不用这么慢,到你外公外婆那就好了。” “好的妈。” 说是指路,其实这边是平原,又是交通要塞,大部分路都比较好开,平时俩点的路,如今半个小时就到了。 就是生产队的路不太好走,好在冬天冻的硬实,就是有些颠簸。 这要过年了,空气里都是年味,生产队一大早就做起了豆腐,家家户户都过去帮忙,小孩子眼巴巴的等着,豆浆好了就能混上一碗豆浆,水豆腐好了就混一碗水豆腐。 突然一个军车路过生产队又倒回来停下吸引了大伙都目光。 有眼睛尖的喊到:“老罗婶,那是不是你家姑老爷啊!” 罗外婆一看可不是嘛,连忙把笸箩给边上人:“我看看去,信之啊!你咋来了!这谁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