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家的菜被人偷了?”
“哎呀,七叔,这谁家的菜没有少过几回啊,还不是隔壁家没有菜吃,看你家长的好,拨了几颗回家了呗。”
“这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用小题大作了吧,”苏云海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叔啊,我再去睡会啊,我打一晚上牌才睡下你就来了。”
“哎呀,大侄子,大主任,我家不是丢了几颗的事情,那菜园子都要被人连土都要掀了,我家的菜可贵着呢,人家饭店出三四倍的价专供的!”
苏老七一急之下,把陈振林收菜的价格说了出来。
村上人一直在打听苏老七家的菜卖什么价格,值得他们天天开着车往那老远的县城里送,苏老七一家人嘴也紧的很,镇上的白菜一块钱成堆都卖不掉,他们这个菜起步五块,陈振林来者不拒,还嫌送的少。
“妈耶,这么贵!叔啊,那你家赚可多钱了。”
云海媳妇端了一杯水出来,猛听到苏老七说他家的菜是镇子上菜价的三四倍,吓的手一哆嗦,热水洒了她一手,烫得她放下杯子直甩手。
“你个死人,还不去叔家的菜地里看看去,我们苏家坡还有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你个村主任怎么当的,成天就知道打牌。”
“钱没有看到进门,天天打牌送钱出去,还不赶紧穿衣服去叔家看看,也跟着叔学学怎么种菜的,这不就是致富的好门当嘛,你个村主任都不如我一个女人。”
她又对着苏老七满脸堆笑地说,“叔啊,你还没有吃早饭吧,我去给你卧两个荷包蛋垫垫。”
“哎呀,小惠,你别忙了,我急的也吃不下,这菜被偷,损失是小事,可人家饭店还等着我们的菜呢,没有这些菜,人家饭店损失才大呢。”
村长媳妇也是吃过他家的菜的,那还是大椿结婚时请了两个附近小有名气的灶头来烧的,那时村上人都以为是灶头的手艺好。
没有想到竟然是菜的原因啊,不然人家城里的饭店怎么会出几倍的高价收他家的菜呢。
苏椿炼现在每天一车菜往外送,村里人不羡慕是不可能的,家家都有菜地,可也就是长点菜自己家吃点,能干一点的还会种点豆子晒点豆角熬点大酱腌点咸菜,拿到镇上去赚个零花钱。
却从来没有一家像大椿家这样光种种蔬菜就能不愁卖了,还是高价。
一时间村长媳妇,心思翻涌,看着自己的老公还坐着不动,在发起床气,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上前就揪住苏云海的耳朵,“苏云海,你耳朵聋了吗?让你去叔家看看,这么值钱的菜被人偷了,你不当回事是吗?”
“我看你这个吊毛村长也不要当了,钱没有看到个进来,成天人还不着家,不知道你在做啥呢,马上儿子要结婚,问你要钱看你拿什么给?”
“还不如跟着叔学种菜,我们庄家人种地才是正经,当个什么吊毛子村长,穷鸡博吊村,除了山还是山,要不是少杰承包了,你们村干部工资都发不出来。”
“行了,行了,你这个婆娘,放手,我穿衣裳。”
……
苏云海论起辈份是苏老七侄子,苏家辈份,“……守友谦恭,学良国道……”
苏老七是谦字辈,苏云海苏椿炼是恭字,陈少杰应该是学字辈,只是这一代代的,祖谱都在红色动乱的时代被烧了,村里新生一代很多已经不在名字里加一个辈份的字了。
不过苏家坡就是一个小村子,各家都有谁,都是清楚的,也就是陈少杰初来乍到分不清而已。
陈少杰在山上呆了一夜,把那些杂树给搞的七七八八,12号坡整整一个山包大部分的小杂树小灌木都枯死了,就剩下了那些比较粗大的老树。
这些被吸干了生命能量的树木枯成了朽木,手一碰就应声倒地,成了一堆碎木。
自己再抽空用金刃术将这些枯木打碎,翻地术将那些碎木渣翻到深层土里,这12号坡的土地就可以空出来的。
只是这些事情只能自己做了,一则因为他弄死了这么多的树,也没有办法给别人一个说辞,一则这山坡上还是有不少的大树存活着的,倒是不方便机械上山来。
这个山坡他是要种植喜阴半阴药材的,那些特意留下的大树也是必不可少的。
今天葛老道和刘涛不在家,昨天他们接了苏学栋去了湘洋武馆,今天晚上再送他到学校去。
难得不用一到凌晨就跑回家,他倒是在山上多呆了一会,还和放在山上的新蜂后玩了一会。
12号坡除了大树以外的花草树木被他吸死了,那些新分箱的小蜜蜂们,只能往更远的地方飞去找蜜源,好在这里再往双丫山那里植被多,又正是野花的季节,却是不愁蜜源。
陈少杰看了看蜂箱,有的蜂巢里都有了一点金黄色的蜂蜜了。
大黄从远处跑了过来,狗毛上粘了一身的刺蓬子,也不知道是钻到哪里去了,这狗子昨天晚上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