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拖着长长的绿色光尾在空中猛地停下,剑尖颤巍巍地正对着宫本美穗的头颅。
“什么意思?”
他眼光扫视着宫本美穗和她怀里的小婴儿,还有那个女忍者。
刚刚那一声呼喊,就是这个女忍者喊出来的。
两的目光躲躲闪闪,伊贺也是因为一时情况紧急才喊出那句话来,只想着能剑下留人。
”不,他不是你的儿子,你休想带他走……“
宫本美穗紧紧抱着怀里的真太郎,仿佛下一刻这个恶人就要将她的宝宝给抢走了一样。
”他就是你的儿子,你来不就是为了带走他的吗?只要你放了美穗大人,你就带走他好了……“
”加代子,你在说什么……“
宫本美穗大怒,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说话。
陈少杰有些莫名其妙看着这两个女人吵架,一会说是他的儿子,一会说不是,到底是不是啊?
自己和这个女人是有过一夜风流,不会那一次就中招吧?
怀中的婴儿被搂的太紧,被惊醒了过来,眼睛还没有睁开,小嘴一咧就放开声音大哭。
”真太郎,乖,不哭……“
母性的伟大此刻完全体现了出来,宫本美穗想都没有想就撩开了衣襟,掏出一只大粮仓就塞进了婴儿的嘴里,根本没有在意面前还有一个正要她命的恶人。
或者在她的心中,没有什么比她的儿子要吃奶更重要的了。
陈少杰有些尴尬,自己还想着杀了这个膏药婆子的,怎么就不管不顾地当他的面喂成了奶了。
宫本美穗裸露的胸口,有一朵血色的咒纹正发着妖异的红光。
陈少杰感到心中气血翻涌,有些难受,他知道自己的胸口也有那样一朵妖异的血色之花。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神识却再也没有痛疼过,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是崂山的治疗有效果还是别的原因。
但两人面对面,这情咒依然没有发作,就有些奇怪了。
那孩子一边吸着奶,一边睁开了眼睛,在夜色中那一双眼睛依旧明亮地东张西望。
”吃奶也不好好吃……“
陈少杰心中忽然冒出这一想法。
然后那心中就没来由地涌上了一种莫名的情愫来,俨然这个娃儿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着剪不断割不断的亲情。
他忽然就相信了伊贺的话,这个孩子一定是他的种。
天上的黑死鸟还在燃烧着,又有几只燃烧的黑死鸟落在木屋顶上,屋顶的火势就起来了,一块木板燃烧着就向上掉落。
飞剑一动,将那块木板顶飞,同时那伊贺的长刀出鞘,向着陈少杰劈来,她以为飞剑是要刺向她守护的大人。
在她的心中,她守护的宫本美穗比高过于一切,而她只效忠大人一人,和大人本人相比,她的儿子没有她本人重要,在大人和大人的儿子中选一个,她自然是选择大人。
所以她才喊着只要留下大人命来,那真太郎可以带走的话来。
她一刀劈出,那静止的美贞子和地狱太也像是得到了信号一样,向着陈少杰围攻而来。
天下的黑死鸟还如同下饺子一样纷纷向下掉落,那地狱犬口中已经喷出了乌光射线,美贞子的钢丝长发也如暴雨梨花钉一样飞扎了过来。
陈少杰身上的金光罩,在刚刚和宫本美穗说话时,没有继续向金光镜上输入灵气,光罩早已黯淡了下来。
陈少杰看到那木房上的火板掉落,神识操控飞剑去击飞火板,不想这时那伊贺和两个式神发起了攻击。
宫本美穗见状,抱着孩子向后退了退,却不想那真太郎却吐出大粮仓,张嘴大哭起来,哭声中竟然还带着”巴啊巴啊“的音节,就像是在喊爸爸一样。
陈少杰心中火起,我好心救你,你的下人却来攻击我。
他心头火起,那手上的火球火蛇火箭不要钱地向外飞出,将地狱犬打和美贞子打的节节败退,那伊贺也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火系法术输出,被一个火球打中,烧了半边的衣服,”啊呀“一声,显然是受伤。
一系列的火系法术,又夹杂了两只灵火鸦,一前一后追着那地狱犬烧去,将两只狗头又烧灭一次,那狗子倒地半天不起,也不知是彻底死了,还是暂时失去了进攻能力。
风声火声,女人的惊叫声,孩子的大哭声,寂静的山林注定不安生。
官本美穗抱着孩子,一个飞起,纵身就向着外面跑去。只是他被伊贺拼死挥刀拦住,美贞子也化成一团黑雾,钢丝长发在雾中毫无规律扫射,防不胜防,更有那扰人声波,让他头脑发晕发胀,只能打起一万个小心,应付这一女人和一女鬼。
孩子的哭叫声在风中越走越远,渐渐不可闻,他心下烦躁,想追上去,却被这一鬼一人缠的紧紧。
心下一恨,拿出了一张符箓来,却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