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夫人曾在家中蛰伏了一段时日,待到外界的风波逐渐平息,她那躁动不安的心便又开始跃跃欲试,渴望重新踏入这繁华的尘世之中。
谁知道,刚出来就听说酒楼已经被姜梨买下了,她一想,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然而,尽管心中愤恨难平,但忠勇侯夫人也并非毫无计策之人。
她深知,酒楼原来的老板已经离开了京城,这无疑是她的一个突破口。
只要她一口咬定酒楼是她的,与姜梨无关,又没有旁人证明,她怕什么?
于是,她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死缠烂打地纠缠姜梨,试图从她手中夺回这酒楼。
然而,姜梨又岂是那般容易对付之人?她早已看穿了忠勇侯夫人的心思,知道她不过是在耍赖皮罢了!
她静静聆听着忠勇侯夫人尖锐的指责,那双明眸却仿佛深不见底的湖水,波澜不惊。
她嘴角微挑,不带一丝笑意,只淡淡地回应:“侯夫人,您那骗来的银两,是已经挥霍殆尽?所以如今,您连躲藏都省了,又急匆匆地出来行骗。不过,我还是要奉劝您一句,虽然现在无人敢与侯府为敌,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对此忍气吞声。”
世人大多看在忠勇侯的威名之下,对侯夫人的所作所为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认倒霉,不愿撕破脸面去与侯府计较。然而,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旦触及底线,便会毫不犹豫地反击。
忠勇侯夫人贪得无厌,最终必然会招致祸端。
忠勇侯夫人听了姜梨的话,并不生气,反倒面带得意之色,似乎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毫无愧疚之心。
她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道:“你说话可得掂量掂量,我何时行骗了?那些银子,是他们自己心甘情愿投进来的,我可没有半分逼迫。至于最后赔了钱,那也是他们自找的苦头,与我何干?姜梨,你还是识相些,将酒楼的经营权乖乖交到我手上,否则,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姜梨微微一笑,眼神中却不含丝毫惧意,她走上前去,声音清晰而坚定:“好,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究竟能如何不客气。”
忠勇侯夫人眼见姜梨如此固执,油盐不进,她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压抑而沉重:“姜梨!你真是顽固不化,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我把这酒楼砸了,至于赔偿的银子,自然是由她这个罪魁祸首来出!”
姜梨听到忠勇侯夫人的这番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冷笑。
砸她的酒楼,还要拿她的银子来赔,论不要脸还真是没人比得上忠勇侯夫人!
随着忠勇侯夫人的命令下达,她带来的一群人纷纷上前,准备动手。
他们的动作粗暴而迅速,显然是准备大肆破坏。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动手之际,青瓷身影一闪,一脚便将走在最前面的打手踹倒在地。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这一脚不仅踹到了打手,还成功地将其他人震慑住了。他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丫鬟竟然有如此身手。
忠勇侯夫人勃然大怒,声音尖锐如刀:“真是反了天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统统给我上!我倒要亲眼瞧瞧,一个商女,究竟能有多大能耐!”
话音刚落,那些打手和其他侍从如同潮水般涌上前来。
姜梨嘴角轻扬,云淡风轻地招了招手,她身后的酒楼打手们迅速行动,如同猎豹般扑向那些不速之客。
一时间,酒楼内响起了一片嘈杂的打斗声,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姜梨早已预料到会有这场闹剧上演,她的人一出手便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没过多久,忠勇侯夫人带来的那些气势汹汹的打手以及侍从便被一一轰出了酒楼。
忠勇侯夫人不得已,跟着自己的人退出酒楼,她仍然指着姜梨叫唤着,叫得格外难听。
姜梨跟着缓步走了出去,目光冷冽地注视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青瓷紧握铜锣,紧接着从酒楼里走了出去。她用力地敲击起来,铜锣声“哐当哐当”地回荡在街头巷尾,伴随着她尖锐而愤怒的呼喊:“诸位,快来瞧一瞧啊!看这世道如何不公!忠勇侯夫人以投资酒楼之名,实则行欺诈之实,致使投资者血本无归!如今,我家小姐接手这破败酒楼,意图重振旗鼓,可这忠勇侯夫人又妄想强行霸占!试问苍天,这世间是否还有公理在!”
她的声音充满悲愤,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周围人的心上。
随着铜锣声的响起,越来越多的行人被吸引过来,他们驻足围观,议论纷纷。
忠勇侯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焦急地想要上前阻止青瓷的呼喊,但周围的议论声已经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
她带来的人又被姜梨的人拦得死死的,她连靠近青瓷阻止青瓷造势都做不到。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青瓷继续控诉,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局面越来越难以控制,忠勇侯夫人眼见局势不妙,心中生出一股急迫的逃离欲望。
她试图转身,想要悄然离去,避免这场无端的纷争。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