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陵卫办案!闲杂人等闪开!”
…
“献陵卫办案!闲杂人等闪开!”
…
“景陵卫办案!闲杂人等闪开!”
…
“裕陵……”
彼时在京城的内外诸坊,一支支装备精良的队伍,在所属将校的统领下,速度极快的朝着各处奔行,如此规模的动静下,使得京城各处的群体都愣住了,在天子脚下,何曾有过这等阵仗啊。
“哒哒哒”
杂乱的马蹄声不绝,京城地界的主要街道,就见一支支皇家近卫都督府所谴骑卒策马扬鞭,背后插着特制小旗,“陛下特谕,诸陵卫奉诏进京办案,擒拿奸佞逆贼,在京臣民不可围堵!!!”
原本不少惊慌的京城百姓,在听到皇家近卫都督府所谴骑卒所宣特谕,反倒是镇定了下来。
对于多数人来讲,他们最恐惧未知的事情,一旦置身此等环境下,难免会乱想乱猜,继而做出偏激的事情,而在专制皇权统治下,天子特谕就像定海神针一般,只要知晓是天子所为,那多数都会安定下来。
何况从朱由校御极登基以来,不说对整个大明有多大贡献,独说京城京畿这一地域,便有很多享受到福泽,特别是那些破产群体,一个个能好好活着,吃饱肚子,对这位大明天子无不感恩戴德!
京城空的天很蓝,高悬的艳阳刺眼,天边白云簇拥,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但似乎一切又都变了。
“陛下,您从辽东抽调大批军队,难道要置辽前安稳于不顾吗?”
彼时在西苑钓鱼台,内阁首辅朱国祚强忍惊意,前对宝座坐着的朱由校说道:“还有,如此规模的调兵谴将,只以中旨颁行,万一在这些军队之中,有劫掠地方的行为,恐北直隶之乱必将加剧啊,陛下您不该这般啊!”
此时此刻,在御前的这帮大臣们都已知晓,不止是京城治下,在整个北直隶治下,凡是有生乱的地方皆有队伍开赴过去,他们将协助离京的廉政院队伍,将彻查北直隶仓场亏空一案办好!
“是啊陛下!”
毕自严紧随其后道:“陛下如此决断,不与内阁商榷一二,便下达此等特谕,万一出现什么问题,我朝社稷必受影响啊!”
“放心吧,辽东是不会生乱的。”
看着朱国祚、毕自严二人,朱由校微微一笑道:“朕此前已向辽地颁布特谕,从即日起辽地将明确守土有责制,辽东经略府已明确各处驻防,凡是戍辽军队,所镇辖区敢有任何异动,敢丢一寸疆域,所属将校及将士严惩不贷!!”
这……
钓鱼台所聚众大臣闻言,无不露出震惊的神情,此等严苛的旨意颁布,只怕辽东驻扎的各部大军,或多或少都带有怨气吧。
但是他们哪里会知道,从朱由校定下的军属勋田推行,戍守辽东的多数将士都生感恩戴德之心。
哪怕凭战功所得军属勋田不准交易,可是享有的福利待遇,却让这些实领军属勋田的群体都高兴坏了。
制定统一的军属勋田田赋,不征收人丁税,享两年免赋税恩赏,所产粮食由辽东经略府按保价收购……
就因为制定的这一系列福利待遇,使得不少过去援辽的各地各镇将士,都愿意留在辽东各地安家,毕竟他们先前选择参军,多数是家里男丁太多,或者是活不下去了,所以才会参军混口吃的,不然谁会愿意扛兵器啊。
别看述的这些东西,讲起来是那么的容易,可实际在辽东这片黑土地,却快把熊廷弼、洪承畴他们逼疯了,整天都不敢有丝毫懈怠,忙的更是脚不沾地,好在一切都安稳的度过了。
辽东地界的定向洗牌,远比想象中的要顺利的多,至少辽东所辖的诸卫,被除掉不少世袭卫所官,至于那些募兵的军队,暂不在这次清洗范畴之内,维持大面的安稳,也是朱由校要考虑的因素。
“至于说劫掠地方的事情,那就更不可能发生了。”
环视眼前所聚诸臣,朱由校嘴角微微翘道:“能被密旨召回北直隶的,无不是在辽东地界,参与过清除魑魅魍魉的强军,凡是抗拒军属勋田授予者,凡是过去以权谋私者,凡是过去违背律法者,都已被悉数逮捕处决了。
谁要是在奉诏办差期间,胆敢对地方有劫掠行为,那一律会严惩不贷!
诸卿还不知道吧,在辽东所辖诸卫治下,由辽东经略府牵头,可是进行了不下数百次的公审处决,这些在辽东不算什么秘密,可究竟有多少人知晓这些呢?”
“!!!”
这下所有人都彻底震惊了,天子所讲的这些事情,他们很多人都不知情,甚至连军属勋田都不知道。
这一切都是朱由校布的局。
拿着中枢朝堂频出的风波,拿着京城京畿频出的舆情,拿着北直隶频出的乱子,使得所有人的注意和精力,都被聚焦在眼前能看到的地方,至于相隔较远的辽东,除非是有绝对利益牵扯,否则不会有人特别关注的。
“诸卿都退下吧,这几日朕想好好歇歇。”
讲完这些的朱由校,从宝座起身,“有什么政务要处置,朕会派人去内阁的,至于别的,等这场清扫结束再说。”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