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堂!末将请战!”
“部堂!末将请战!”
在熊廷弼的注视下,李秉诚、朱万良等一众将校纷纷抱拳请战道,声音之大,让帐外隔了很远都能听到。
熊廷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这才是大明武将该有的样子!
武将就是打仗的,不能打仗的武将,不如就趁早回家抱孩子去。
至于说吃空饷喝兵血,干以权谋私的勾当,甚至是做背叛社稷的腌事,那就不配被称之为武将!
“都过来。”
熊廷弼伸手示意道,诸将见状纷纷涌前来,眼前的舆图敌我态势明确,这是以辽左前线为核心,辐射辽河套、建州三卫等地,甚至于将朝鲜也囊括其中。
至于像这样牵扯范围广的战争舆图,众将还是第一次见到,此前他们驻守辽左各地,为的就是确保辽左前线的安稳,避免辽东腹地出现任何问题。
“现在到处都在打仗!”
看着面露惊疑的众将,熊廷弼眼神坚毅道:“朝鲜那边,建虏进取之势很猛,一直在压着朝鲜打,而我援朝诸部则驻扎于丹东一带。”
“这里是辉发城,贺疯子这个家伙打起仗来不要命,在战前,老子就跟他不止一次的强调过,打仗的时候悠着点,别他娘的见到人就发疯。”
“可最后还是他娘的发疯了,伪装成察哈尔部去破袭科尔沁诸部,杀到最后杀迷了方向,一头就扎进辉发城去了,至今没有取得联系。”
丁启睿在听到这里的时候,略显紧张的看向眼前众将。
“部堂,那贺总戎现在怎样了?”
“是啊部堂,辉发城可是建州三卫的腹地啊,眼下建虏知晓此事吗?”
“部堂,咱们不能坐视不管啊!”
在场都是久经沙场的猛将悍将,尽管此前他们不清楚其中机密,但是在听到熊廷弼讲到这里时,李秉诚他们也就知晓,为何他们驻扎的地域,突然间战争烈度就下降了。
原来是在他们不知情的时候,辽东总兵官贺世贤居然干了这么凶险的事情。
“都他娘的闭嘴!”
熊廷弼瞪眼喝道:“老子的话还没有讲完,一个个咋唬什么!?”
被熊廷弼这样一说,在场众将无不识趣的闭了嘴。
“在老子赶来懿路前,抚顺关外的建虏已经乱了。”
熊廷弼继续道:“刘兴祚、李延庚他们奉令反正归明,接下来他们将会一路杀奔辉发城,这样贺疯子他们的安危,短时间内不会有任何问题。”
“而老子把你们叫来的目的,是为了在此地与建虏斡旋,老子要叫建虏首尾不能兼顾,叫老奴被硬生生的耗死!!”
居然是铁岭!!
丁启睿此刻瞪大眼睛,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明白熊廷弼想要干什么了。
“部堂,您不会打算在铁岭一带,跟建虏主力对峙决战吧?!”
在众将疑惑思虑之际,丁启睿看向熊廷弼说道:“想以此牵制住建虏主力,让察科两部冲突没有外力干扰,让建州三卫持续动乱下去?”
“没错。”
熊廷弼咧嘴笑道:“老子就是想要这样干,老子要叫老奴知道,有多大的锅就下多少米,动不动就想靠猛攻猛打,来完成他不切实际的妄想,那早晚是要崩了牙的!”
“部堂不可啊!”
丁启睿这下急了,“这一战略固然是好,但是想在铁岭形成威慑,只怕辽左前线的各部都要动啊!”
“这可不是小规模调动,而是大规模的异地调动啊!”
“暂不说各部大军怎样,单单是维系各部的粮草军需供应,这都是件极其麻烦的事情!”
“所以你要留在懿路。”
熊廷弼面不改色道:“负责协调前线各部粮草军需供应,在此期间还要与辽东巡抚府及在辽诸兵备道保持联系,确保前线大军的粮草军需不出现任何问题!”
“不行!”
丁启睿持反对意见,“这绝非下官不敢担当,除了粮草军需以外,部堂想过没有,现在辽左各地都乱了,若是将主力大军都调往铁岭一带,那辽左诸地该怎么办?万一出现任何变故,辽左防线就可能全线崩盘啊!”
熊廷弼瞪眼道:“有尤世功驻守沈阳,有祁秉忠驻守辽阳,那辽左前线就不可能崩盘!”
“万一呢!?”
在众将的注视下,丁启睿态度异常强硬道:“下官能理解部堂的心情,但是部堂不能拿着辽东的安危来赌啊!”
“没有万一!”
熊廷弼沉声喝道:“建虏都敢三番五次的调集精锐,留少部精锐驻守老巢,那我大明就不敢吗?”
“未战先怯,此乃大忌!!”
“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老子既然决定了,那就必须要执行,真要是出了事,老子自会自裁谢罪!”
讲到这里,熊廷弼不再理会丁启睿,反而看向李秉诚他们。
“叫你们过来,老子是要强调一件事。”
熊廷弼继续道:“五日,老子不管们的驻地,距铁岭有多远,所部先驱必须赶到,参战各部必须拔营!”
“在此期间于各地驻防事宜,要交由最可靠的人负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