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细碎步声,又回首,相距一两米与路汐对视数秒:“几步都走不动了?”
路汐走得动,只是跟他进了甜品店后,就情愿走不动了。
像是画面似曾相识,容伽礼缓步停在玻璃柜子前,跟年轻店员要了还没售完的可露丽。
长得像教堂里铃钟的可露丽有十二种口味,他习惯从左边开始凭心情选四种,每一盒都会让人装够九个,而路汐越避着的细枝末节回忆,越被强行唤醒。
仿佛在残忍地无情提醒她,曾经容伽礼也是这样出手阔绰地投喂她。
而分开的这些年里,路汐却没敢再尝一口当初夜不能寐也要吃到的可露丽。
她站定不动,将容伽礼背影都映在漆黑的眼里,没出声,心知这是给住在菩南山上那位小姐带的。
这也解释通了。
为何容伽礼会只身一人,在半道上遇到车子熄火的她。
应是那位身体不舒服,点名也吃这个,而他屈尊降贵地深夜下山,为佳人购买可露丽。
…
店员尽职尽责地将可露丽装进精致的纸盒里,抬头间,透过气度从容的俊美男人身侧,目光无比顺滑地发现了路汐的存在,她五官极好认,心底有些激动,小声快速说了句:
“最近店里新推出了一款焦糖榛果味的,要多打包一份吗?”
她存着偶遇到明星的私心,可以自掏腰包,免费送。
容伽礼言简意赅:“她对榛果过敏。”
路汐被光照得面色平静,听着他对菩南山那位的体贴了解,随后,再要付款时,容伽礼似乎是深居简出多年,又位高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