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
他转身,在姜安看不见的角度揉了揉发僵的脸…
哎,总算是高兴点儿了。
身侧,正言像是只忙碌的小蜜蜂。
小姑娘抬头看去,斑驳的树荫遮住了夕阳,也遮住了落日。
菩提树下,姜安提笔僵持了好一会儿。
正言瞧着,小声问道:“小姐是不知从何处写起?”
他搜肠刮肚了好一会儿,“咱们来时瞧见的山间瀑布…”
“路过的时候还有群狼,那被小姐座下白虎吓得…”
小姑娘咬着笔尖,脸上有愁色,“我那是不知从何写起吗?”
她换了个手撑着脸颊,“我这是不知道哪件能写!”
她要写啥,写她刚来就把太妃软禁?
写她在护国寺大开杀戒?
还是写她准备进宫刺杀皇帝?
姜安觉得这其中的哪一件都能让她爹立马炸毛。
“呃…”
正言一梗。
酿酿回来时瞧见的就是疯狂挠头、冥思苦想的一大一小。
最后这封送回北地的信件中只夹了张薄薄的纸…
那上面画着的是一个火柴人跪下的模样,模样辨别不清,反正脸上两根面条一样宽的眼泪画的倒是挺有意思。
酿酿装信时心里还想着,希望王爷瞧见的时候不会被气死吧…
真是,罪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