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维新,不只是此事!”
“你辅佐我十年,挑拨我西营内斗十年!”
“孤在你的唆使下,斗倒了孙可望!斗倒了刘文秀!”
“结果到头来!斗到了最后!本王如今已经被斗到磨盘山了!”
“事到如今,本王也只能拿你的人头以泄孤的心头之恨!”
李定国冷笑道:“来人啊,把此二贼给我乱刀砍死。”
“违令者,杀无赦!”
周围的卫士见状,纷纷按照军令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晋王!晋王!”
“你不能杀我!”
“我为你呕心沥血十载,劳苦功高啊!”
金维新连忙求饶道。
“呕心沥血十载?”
“哈哈哈!”
李定国哈哈大笑道:“十年前,我西营兄弟齐心。”
“二十万大军在云贵摩拳擦掌,意图光复天下!”
“十年之后,我西营却是手足相残。”
“这其中,孙可望做了很多错事。”
“但是我李定国亦是听了你的鬼话,做出了很多对不起兄弟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孙可望才会出走,刘文秀才会病逝!”
“而我李定国也不得不流落到这滇西死地!”
“在这么多事情中,我们三兄弟固然各有错误。”
“但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忠臣义士才是整个天下覆灭的罪魁祸首!”
“今日我便先清除了你这个内鬼!”
“再重新光复河山!”
“来人啊!还等什么!”
“还不快动手!”
李定国大喝一声。
他麾下披甲执锐的卫士们纷纷驱马上前,直接对金维新和卢桂生二人乱刀加身。
南明的衮衮诸公众所周知。
都是一些令人血压飙升的家伙。
只可惜李定国受到忠君思想的影响。
先前竟然将这些货色当成了宝。
若不是如此,天下局势又何至于此啊!
好在现在的李定国已经不同于以前了。
拨乱反正虽然为时已晚。
但也未必不能亡羊补牢!
仅仅只是片刻间的功夫。
金维新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愤怒地伸出手指,指着李定国咆哮到:
“贼!”
“李定国!”
“我教化你十年,可终究所托非人。”
“贼就是贼啊!”
他悲愤地发出了呐喊。
但是李定国纵马一跃。
直接踩在他的身上。
将这位拱火十年,想方设法挑起西营内斗的“大明忠臣”。
踩死在了自己脚下。
“烧了尸体。”
“记住,金维新和卢桂生二人路上掉队逃散。”
“无人知晓他们踪迹!”李定国淡淡道。
“是!”一众卫士拱手,迅速处理起了金维新和卢桂生的尸体。
卢桂生这样的小人物不值一提。
但是金维新乃是李定国的头号谋士。
李晋王怒杀金维新的事情若是传扬了出来。
那么必定会产生一些不利的影响。
所以李定国也只能如此处置了。
在烧了二人的尸体后。
李定国和卫士们暂时在这一带休息。
待马骡被喂好了草料,养足了体力后。
一行人在月色之下,继续行进。
等到天蒙蒙亮时。
李定国一行人终于接近了腾越。
此时此刻。
平阳侯靳统武早已经睡醒。
他望向磨盘山方向,不禁叹了一口气。
“晋王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位李定国的亲信担忧无比。
但也只能强忍下自己的情绪。
然而组织士兵们开始埋锅造饭。
伺候起了文武百官。
不一会儿的功夫。
永历朝廷的文武百官纷纷被叫了起来吃早餐。
这些衮衮诸公们。
一边啃着大饼喝着肉粥。
一边唉声叹气起来。
“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了!”
年迈的内阁首辅扶纲喝了两碗肉粥,便摇头叹气道。
他一路乘车从昆明奔波到此处。
早已经不堪重负。
礼部侍郎郑逢元、吏科给事中胡显、御史陈起相、吏部文选司主事姜之琏等人纷纷附和起来。
这些衮衮诸公们,一向养尊处优。
又何时过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啊!
虽然永历帝经常逃跑。
他身边的臣子亦是常年跟随。
可是在大西军联明抗清之后。
永历朝廷便比较稳定了。
扶纲等人更是已有十年没有颠沛流离过。
而今故事重发。
这让这些大明臣子们不禁唉声叹气起来。
“诸位,既来之,则安之。”
“我们这一路还有车可乘。”
“可是平阳侯麾下的将士,却是徒步来此。”
工部尚书王应龙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