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道:“贤弟切记,回寨后,第一时间派心腹之人上报。”
“些许小事还劳烦哥哥为小弟操心,小弟无地自容也。”花荣一脸不好意思道。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江鸿飞说。
说到这里,江鸿飞一拍自己额头,然后一指为花荣写捷报的那个文人:“昨日光顾着吃酒,忘记跟贤弟说了,为兄准备教他去你清风寨当个文知寨,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花荣一怔,接着就去看他刚才并没有太过留意的文人。
见花荣看他,文人冲花荣深施了一礼:“小生黄让,见过花知寨,以后还请花知寨照拂。”
冲黄让还了一礼后,花荣不解地看向江鸿飞:“哥哥,这是……”
江鸿飞道:“贤弟莫要多心,为兄之所以想教黄学究去你清风寨当个文知寨,原因有二:一是你清风寨这里正好有了空缺,省得为兄再花心思去找旁的地方;二是为兄不想贤弟以后再受其他文知寨掣肘。”
害怕花荣误会,江鸿飞进一步解释道:“不瞒贤弟,各中关系,为兄早就派人打点好了,只等有个合适的地方,黄学究便会在你青州出仕。”
顿了顿,江鸿飞又说:“贤弟不是外人,为兄也就不瞒贤弟了,黄学究在你清风寨文知寨这个位置只是一个简单的过度,多说三个月,少说两个月,为兄便会教他更进一步。”
“贤弟若愿意,可与黄学究多亲近。”
点了花荣一句,江鸿飞来到黄让身边,将自己的手搭在黄让的肩膀上,以开玩笑的方式岔开这个话题:
“黄学究乃我水泊梁山第一个太学生,一个文知寨,岂会被黄学究看在眼里?”
黄让心想:“哪是我看不上这文知寨,分明是寨主恁看不上这小小的文知寨。”
其实——
黄让这完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年多不到两年前,黄让还只是一个为了糊口而不得不去一个乡村土财主家当私塾先生的太学生。
正赶上水泊梁山去宋家庄借粮,黄让稀里糊涂地上了公审台,又稀里糊涂地下了公审台。
黄让当时都吓尿了,撒腿就往宋家庄外跑。
——后来,当黄让得知,除了他以外,宋保正家那些上了公审台的人,没有一个活着走下公审台,一连做了好几宿噩梦。
谁想,黄让刚跑到庄外,就叫阮小二给劫了下来。
当时,眍兜脸两眉竖起,略绰口四面连拳。胸前一带盖胆黄毛,背上两枝横生板肋。臂膊有千百斤气力,眼睛射几万道寒光的阮小二,笑呵呵地问黄让:“学究可愿来我水泊梁山入伙?”
黄让那时心想:“我若敢说不愿,只怕顷刻间便会叫这混世魔王吃了,还是从贼苟活罢。”
就这样,黄让上了梁山。
令黄让万万没想到的是,梁山好汉完全不同于别的贼寇,他们行事有规矩、有章法,根本不是一味地胡来。
黄让毕竟上过太学,是有一定地眼界的,他仔细观察一番,就隐隐感觉到了,梁山好汉没准能成大事。
也就是说,黄让意识到了,他上梁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搞不好这是郁郁不得志的他的一个机会也不一定。
当然,这肯定不是黄让初时留在水泊梁山的理由。
初时黄让之所以留在水泊梁山,主要还是他不敢跑。
上了梁山不久,黄让就开始跟着王伦做事,帮王伦治理水泊梁山、治理水泊梁山的一众根据地。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文人上了梁山。
他们中,
有些是,犯了罪,或者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而逃到水泊梁山避难的文人。
有些是,被刺配的官吏或者文人,被梁山好汉劫了回来。
有人是,郁郁不得志的太学生,被朱贵、朱富从各地招揽来的。
总之,水泊梁山虽然是一伙贼寇,但他们真不是一味地发展军事,不重视文治,而是在重视发展军事的同时,也在暗中发展以文人组成的组织架构。
这么说吧,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王伦是水泊梁山的二当家,权力很大,但让不了解水泊梁山的人来说,不拉帮又不结派的王伦,到底有什么权力,却很少有人能说得清楚。
——这些人根本搞不清楚王伦天天在忙什么?也想不明白王伦为什么死心塌地的在水泊梁山当这个根本没有机会当老大的老二?
实际上,王伦最大的权力就是,他掌管着水泊梁山的所有文人,负责治理水泊梁山势力所及的所有地方。
换而言之,如果水泊梁山真是一个朝廷的话,那么王伦已经成了真正的宰相,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被王伦所管理的文人,分散在水泊梁山这个势力的各个角落,他们和王伦形成了一个行之有效的组织架构,治理着水泊梁山以及所有附庸于水泊梁山的地区。
可见,文人在水泊梁山同样很有地位。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一个计划的提出,水泊梁山的文人的地位又大大提高了。
这个计划有一个专有名词——鸠居鹊巢。
鸠居鹊巢计划大体上是这样的:
在水泊梁山的文人中,挑选出来,那些经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