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德和杨林看了看那极为宽阔的护城河,跟步二军的几个头目一商量,都认为祝家庄关闭庄门,说不准有什么计策,不如先骂阵,看看能不能将祝家庄中的人给骂出来。
于是,一众梁山好汉隔岸大骂:“祝家狗贼,你们不是要捉我梁山好汉换取功名利禄吗?现今梁山好汉全伙在此,来来来,教爷爷们看看,你们这些姓祝的,有甚么本事,敢捉我梁山好汉领赏?!”
可任凭颜树德、杨林他们如何叫骂,祝家庄上,都没有回应。
不久后,江鸿飞亲自率领大军来到祝家庄下。
就见这祝家庄的庄门前立着一对白旗,上面明书字两行:
填平水泊擒江衍,踏破梁山捉鸿飞。
颜树德和杨林前来禀报,将他们之前遇到的情况如实向江鸿飞说明。
孙静听完说:“庄上不见刀枪军马,他必有计策,教三军且退,我们再从长计议。”
江鸿飞想了想,抓起扈三娘的马缰绳,然后一夹自己胯下的北地好马的马腹,两马立时就来到祝家庄下。
江鸿飞用传音秘术对城墙上喊道:“吾乃江衍,你祝家庄扬言要捉之人,闻听祝氏三杰首推祝彪最了得,定着西村扈家庄一丈青为妻,不巧,我昨日纳了个妾室,刚入了洞房,亦叫扈三娘,祝彪何在,可敢来认一认,她可是你那未婚妻?”
杀人诛心啊!
向来最是狂妄的祝彪,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他大骂道:“乃公在此,意欲何为?!”
江鸿飞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城墙上一个年少的壮士,全副披挂,背着弓箭,手执一条银枪,冲自己怒目而视。
江鸿飞料定此人必是祝彪无疑,他笑道:“无事,只是来与三少庄主你说一声,汝妻吾自养之,汝勿虑也。”
说完,江鸿飞还将扈三娘搂过来,在扈三娘的脸上亲了一口,惹得扈三娘风情万种地白了江鸿飞一眼。
扈三娘在独龙岗这里可是一个大名人,毫不夸张地说,只要是三庄的人,就没有不认识扈三娘这个大美人的。
而且,就扈三娘这个型号的女人,真是不太容易找到第二个。
所以,扈三娘一出现,就有人将她给认了出来:
“是扈小娘子,她为何会在梁山贼寇当中?”
“扈家庄该不会投贼了吧?若果真如此,我祝家庄危矣!”
“不应该啊,扈小娘子与三少庄主有婚约,他扈家岂能干这吃里扒外之事?”
本来听见庄中的人在那小声议论,祝彪的脸就已经挂不住了。
如今江鸿飞和扈三娘又这么刺激祝彪!
祝彪顿时暴跳如雷,大骂:“奸夫银妇,待乃公来取你二人颈上狗头!!!”
江鸿飞笑道:“只怕你乃无胆怂汉,在墙上犬吠耳,不敢来找我报这夺妻之恨!”
本来愤怒值就已经拉满了的祝彪,再听江鸿飞当众这么说,顿时双眼血红,完全失去了理智,当即就要出寨去找江鸿飞和扈三娘报仇雪恨。
铁棒栾廷玉,心知这是江鸿飞的引蛇出洞之计,劝道:“三少庄主莫要冲动,此乃贼寇故意引你出寨一战,不可中他诡计!”
要是以往,祝彪兴许还会听有万夫不当之勇、还是他师父的栾廷玉的忠言。
可是今天祝彪的火已经被江鸿飞给彻底点燃了。
另外,一向自视甚高的祝彪,一直都以为,只有长得漂亮又有一身好本事的扈三娘才配得上他,觉得他和扈三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等着有一个恰当的时机将扈三娘娶回来,使他本就完美的人生变得更加完美。
谁想,本来祝彪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祝彪最恨的梁山贼寇兵临城下,还一上来就说,他百般满意万般相中的未婚妻成贼首江衍的了,两人还连洞房都入了,彻彻底底地将他祝彪给绿了!
这让祝彪怎么忍?
祝彪用已经在喷火的双眼看着栾廷玉,大声说道:“若不取来那对奸夫银妇的狗头,教我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说话间,祝彪就挣开栾廷玉,望城下走去。
是。
栾廷玉被祝朝奉任命为此战祝家庄一方的总指挥。
栾廷玉也是祝彪的师父。
可主人就是主人,仆人就是仆人,你见有几个仆人真的能指挥得了主人的?
况且,平日里,祝朝奉最喜欢祝彪这个小儿子,养成了祝彪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的性格。
现如今,祝彪的脾气上来了,栾廷玉如何能拦得住?
没办法,栾廷玉只能追下城墙。
来到城下,就见祝彪已点齐了一千人马,让人放下吊桥,一马当先杀了出去。
见此,栾廷玉也只能上马挺枪,追了出去!
祝彪出来时,特别惜命的江鸿飞,早就带着扈三娘退回本方阵中。
见此,祝彪大骂:“江衍、扈三娘,你们这对奸夫银妇,可敢前来受死?!”
林冲道:“杀鸡焉用牛刀,末将去战他!”
不等江鸿飞答应林冲的请战,扈三娘就一夹战马杀了出去!
正所谓,天然美貌海棠花,一丈青当先出马。
这就是扈三娘的性格,出马一条枪,